求職態度不端正。
席嶸修捏著側沿從上至下審視,連看三張,“流玉給你的?”
“嗯。”薑鹽大氣不敢出一聲。
看完正麵,席嶸修輕輕轉手,簡曆翻麵,薑鹽的心懸到屋頂上去。
簡曆正兒八經,但背麵的自薦信她還沒看過,祈禱青年們思想端正,別寫些亂七八糟的花言巧語。
“這些流玉看過沒?”
來了來了,聽到質問,薑鹽的心從一樓屋頂飄到二樓屋頂。
她覺得心率過快對病危的自己不是好事,直接從席嶸修手上搶走簡曆,他才看了一張,自己罪不至死。
“別看了,這個看多了影響咱倆感情,以後曲流玉再給我東西,我一律不收,他壞。”
席嶸修把簡曆從她手裏抽走,沒看,往屋裏走,“說說我們有什麼感情?”
薑鹽換了拖鞋進屋,見他坐到沙發上,拿不定他態度,直挺挺站著,手無措地放在身側。
她不說話,席嶸修隨手撥弄膝上寥寥幾張簡曆,紙與紙摩擦,沙沙作響。
“你說什麼感情,我便信什麼感情。”語氣一貫的溫和。
薑鹽想了想,席嶸修明確表示過不可能的,首先排除戀人。
他們的金錢交易四不像,全額退款無金主,無x生活,無睡覺,無服侍,排除包養。
“主人和寵物?”
這是她能找到的最恰當的形容。
席嶸修給她在家裏安排了一個窩,給她準備糧食,心情好的時候逗逗她,心情不好的時候讓她自己玩,送她去寵物學校學習知識,定規矩或是獎勵規訓她的行為,接受她偶爾鬧脾氣……
她不反感,做無憂無慮的小狗簡直太幸福了,吃好吃的,喝水和牛奶,和玩具玩,和小狗玩,和主人玩,玩累了就睡,睡醒了接著玩。
唯一的缺點是,得把人腦先摘除。
否則世界裏不止有主人,還有父母原生家庭,有記憶和創傷,想要伴侶和朋友。
席嶸修不認可也不反駁,換了個問題。
“如果有天你發現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怎麼辦?”
“啊?”話題跑偏太遠,薑鹽的思維一時半會兒轉變不過來。
席嶸修有什麼可對不起她的,薑鹽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她落得什麼下場都是自找,跟席嶸修能有半毛線關係。
把她趕出門,她能接受。
他有了別人,她也能接受。
“您的對不起違法嗎?如果違法,發現的時候,我跟您感情不合,我就把您送進去,至於別的,我隻能束手無策吧。”
“不違法。”
對不起在薑鹽這分兩種,一種違反法律,另一種違反道德。
她盯著席嶸修思索了半天,發出疑問:“道德標兵也會有違背道德的一天嗎?”
“也不背德。”
看到邢瑞寧發來的資料,席嶸修發現端倪,他以往的調查方向被有心人誤導,尋找成了苦旅。
陰差陽錯,小姑娘主動來了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