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玉嗯了一聲,翻閱簡曆,抽出Star團成員的來,對照真人為薑鹽指認。
“戴棒球帽的是隊長,全能,留狼尾的是哥哥,偏聲樂,剩下那個是弟弟,說唱他負責。”
同姓,素顏照相似,這是雙胞胎加單人組成的三人團體。
薑鹽好奇為什麼不分開出道,雙胞胎組合聽起來比三人組合更有賣點。
相比於剛才的演技課堂,學員表情肢體生澀放不開,旁觀者比當事人還要尷尬,這個教室的氛圍就好很多,音樂動感,節奏明快,投入全心。
曲流玉在心裏默默把表演課的學員從候選列表裏刪掉,明明不是全新人,參加過小成本網劇,怎麼還是一副扶不起的阿鬥。
全然沒有想過是自己突然到場,讓他們緊張的原因。
“怎麼樣,跳得不錯吧?”曲流玉賣力推薦,就差拿扇子在手上搖旗呐喊了。
三人舞蹈能力不分上下。
一個側跨步頂臀,藏藍色襯衣下擺掀起,露出緊致的腰線,低頭,回眸。
鏡子裏照出兩雙漂亮的眼睛,一左一右,眼尾上挑,過於直白地魅惑讓人無法長時間直視,視線不由自主地逃到C位。
白色帽簷遮住了隊長半張臉,看不清神情,耳側的黑色碎發淩亂,吸引人一探究竟,獨獨看不見他的眼眸,憑添了幾分稀碎感。
“是不錯。”
薑鹽忽然間明白組合的意義。
人可以多變,但一個人隻能在時間線上做出變化,比如上一秒天使,下一秒黑化的惡魔。
組合是多人,不僅可以在時間上變化,還可以在同一空間下通過對比,凸顯某一位成員。
不管他戴帽子是出於習慣,還是舞台效果,把自己的臉龐隱藏在陰影之下,勾起了薑鹽腦海深處不堪回首的記憶。
如果曲流玉現在讓她給名單裏的人按喜好排序,隊長肯定排第一個。
一曲畢,狼尾走到牆邊把音響關停,曲流玉帶頭鼓掌,薑鹽和編曲老師跟著鼓掌,練習室裏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三人走到教室後,半鞠躬後朝曲流玉打招呼,“曲總。”
唱跳愛豆不同於演員,總被看作低人一等,養成了向前輩鞠躬問好的習慣,無論是私下,或是錄製節目對同行。
起碼他們三個是這樣。
曲流玉介紹,“這是投資人,姓薑。”
沒等薑鹽反應過來,隊長已經摘了棒球帽,“嘩嘩嘩”一陣微風拂過,三人鞠躬致意,異口同聲:“薑老師好!”
薑鹽:……人生新體驗。
她算哪門子投資人,哪門子老師,什麼身份全憑曲流玉空口胡說。
眼前三個青年和她差不多年紀,被老板騙得團團轉,攤上這樣的老板不知是福是禍。
曲流玉對Star團的表現滿意,把簡曆遞給他們,“在自己簡曆背麵寫自薦信,不限字數,一小時內寫完交到我辦公室,自薦不要寫團隊的事。”
狼尾問:“請問是寫哪方麵?參加音樂節目還是線下演唱?”
“不不,”曲流玉搖頭,小夥子還是太年輕,“自薦信是寫給投資人看的,當然是往能引起投資人興趣的方向寫。”
“是吧,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