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個無花果墊肚子，又薅了薑鹽兩包怪味薯片，曲流玉總算不是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談起正事。
“擇日不如撞日，你跟我去公司。”
薑鹽聽得一愣，“我跟你去什麼公司？我的唱片不是錄製結束了嗎？”
曲流玉抽了兩張麵紙，隨意拭去指尖殘留的調味粉，“不是音樂上的事，這回是正兒八經去談生意，你是甲方，大油水的金主爸爸。”
他故意賣關子，“請吧，專車接送，到公司你就知道了。”
做娛樂公司的甲方，可不是買水果那三瓜兩棗的錢能打發的，哪個影視劇的投資不是成百上千萬。
若是忽悠自己投資，賠光家底不過一萬出頭的錢，過投資門檻的零頭都不夠。
憑空多出來的半天假期，薑鹽沒有安排，閑來無事便答應去。
嘉盛是娛樂圈內排上名的大經紀公司，看人準，捧人手段強，圈內目前活躍的一線藝人半數是嘉盛培養出來的。
走在公司裏麵，工作人員大多年輕麵孔，身上洋溢著對時興行業的熱情勁頭，畢業進入圈子裏工作，想著有朝一日能近距離接觸自己的偶像愛豆。
辦公室裏，曲流玉把自己初篩過後的人選名單遞給薑鹽，“看中哪個，咱們就敲定哪個，多挑幾個，沒限製。”
薑鹽接過，是一遝簡曆，每張簡曆上貼著統一拍攝的素顏照，姓名，年齡，代表作品。
從前往後翻了幾張，沒太明白曲流玉的意思，“這些不是新人吧，你要挖人還是什麼？我怎麼能做主？”
曲流玉為難地撓撓頭，保密工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換了種說法，“要不你給這裏的人按照喜好程度排個序？”
他衝動了，不該把人帶來公司，應該留在家，電視上投放代表作，旁敲側擊問喜好更低調。
“排序可以，”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事先聲明，我不了解他們，隻能按照簡曆上列出的代表作和獲獎多少排序，對獎項的含金量也不了解，評價不公正，完全不能用作參考。”
薑鹽再三叮嚀。
簡曆出現意味著在求職，娛樂圈不是她熟悉的領域，她作為外行人指手畫腳誤了他人前途就不好了。
曲流玉連忙叫停，他要的可不是沒有感情的評分機器，而且手底下藝人是什麼貨色他最清楚了，打電話呼叫助理進來。
助理過了半分鍾進來，手裏提著兩盒披薩外賣。
曲流玉打開一盒披薩推到薑鹽前，“熱乎的奶香菠蘿，吃。”
隨即問助理，“今天有哪些人在公司？把他們位置給我整理出來，沒有必要行程的，暫時不許離開公司。”
為了避免待會在薑鹽麵前丟麵，叮囑助理道，“讓他們該找老師學習的學習，該自己練習的練習，別來了公司還偷懶，我待會去巡查，巡查的事不許提前透露。”
助理不是事無巨細地清楚公司當前情況，但也了解得個大概，彙報說：
“Star團在306排練演唱會的節目，弦歌在一號錄音棚準備新專輯，503教室有四個新人在上演技課。”
“另外……”助理不知有外人在這話能不能說，聲音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