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知之明,還沒恃寵而驕到那種地步,插手更改公司層麵的決策,聽起來這君王也太昏庸了。

“想什麼呢,”席嶸修不成器地揪她耳朵,“我私下補給你。”

薑鹽眨著眼睛,不說話。

激勵她向上,比直接給她打錢,更讓她心動,畢竟她這麼多年賺的錢都是靠學識換來的。

“不怎麼了,不夠意思,不要?你胃口還——”

席嶸修被強吻了。

被薑鹽毫無預告地強吻了。

一個大男人被人毫無章法地嘴對嘴地親上,撕咬著唇瓣。

席嶸修接吻經驗不多,但在這種事情上,男人有著無師自通的本能,他很快掌握技巧,扣住對方後腦勺,纏住對方舌頭,分享彼此的津液。

兩人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薑鹽的喘息卻越來越急促,連帶著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席嶸修的動作緩和了些,朝後拉開距離,一條透明的銀線被拉長,斷開。

“用鼻子呼吸。”

席嶸修隻給了一句話的時間讓薑鹽中場休息,她還沒來得及調整自己的呼吸狀態,又被重新拉近,堵上嘴唇,糾纏。

大腦已經缺氧得有些昏沉,薑鹽模模糊糊地想,不是她親對方的嗎,怎麼反過來了。

隨著腦子宕機,空調的製冷效果也失了效,身體的熱度不斷攀升,像是發燒了一般。

薑鹽開始試著呼吸,流動的新鮮空氣讓她體會到難以言喻的快感在四肢百骸裏流竄,蔓延,狂風般侵襲。

原來親吻是這麼令人愉快的事情,她以前白活了。

好一會兒,薑鹽才被鬆開,眼裏濕漉漉的,眼尾紅著,小口小口地喘息,還仰視著他,一臉無辜地問:“不繼續嗎?”

那模樣,簡直是誘人品嚐的極致美味。

席嶸修摸摸她有些紅腫的唇瓣,不知道在想什麼,摸得薑鹽覺得都快磨出火星子來了。

他說:“吃飯。”

“不用管它嗎?”

薑鹽膽大地摸了把。

席嶸修摸她嘴巴,她摸回去,沒人說不公平吧?

有來有往,人情也。

“不鬧。”席嶸修抓住她亂動的手,薑鹽就被徹底地困住了,被拉到餐桌前坐下。

方姨已經把晚飯都準備妥帖,在席嶸修下班回來前離開,給兩人獨處空間。

夏天的菜沒那麼容易涼,可以直接吃。

薑鹽舉手報告:“我減肥,不吃晚飯,看你吃就行。”

席嶸修回憶印象,沒發現這點,“之前不是吃的嗎?”

薑鹽解釋:“那時候才第一次見麵,不敢不聽話,你讓吃就吃,讓停就停。”

“什麼時候讓你停了,管飽。”

要不是隔得遠,席嶸修真想敲開她腦袋,看看裏麵都在想什麼。

到底是沒催著她吃,隻讓人喝了碗綠豆湯,但還是給她拿了雙筷子,以免看他吃得香的時候,不至於用手抓。

之後薑鹽開始了夾菜服務,席嶸修夾一筷子青菜,她就遞第二塊青菜,席嶸修夾一筷子牛肉,她就遞第二塊牛肉。

不爭不搶,永爭第二,絕不讓他碗裏落空。

饒是席嶸修心再大,也遭不住薑鹽這般鞍前馬後的殷勤。

“不用了,你一邊玩去吧。”

薑鹽不樂意了,變本加厲地往他碗裏夾了兩筷子,“誰說我在玩,還不是想讓你吃得盡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