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鹽夾起小排,小口小口地吃,最後一口吃幹淨後問:“我是不是也該對您改稱呼?”

席嶸修對稱呼沒有強製性要求,不在意地說:“隨意。”

曲流玉在桌邊徘徊了半天,可算緩過勁來,一屁股坐下,百思不得其解。

“哥,我記得你前天還單身......”

他“唰”一下站起來,看向薑鹽。

“對不住對不住,嫂子瞧我這記性,沒,沒有的事,我記錯了,我哥他前天不是單身,我去廚房拿碗筷哈,你們慢聊。”

說完,曲流玉跑了,留下爛攤子給席嶸修處理。

平白無故被破了髒水,席嶸修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隻是打開自己微信名片,“掃上,方便聯係。”

薑鹽掃碼添加好友,席嶸修問她:“你對演戲有興趣嗎?”

雖然剛才當著曲流玉的麵讓人直接拒絕,但他尊重薑鹽的選擇,私下裏問她,是不想她因為曲流玉的一時鼓動上頭。

“沒興趣。”

“可以說說原因嗎?”

席嶸修竟然關心她的看法?薑鹽有點意外。

以前有星探找過她,甚至有導演邀請她出演電影,她都拒絕了。

“不想在熒幕上露麵,壓力大,是非多。”

她一個小人物平日裏就麵臨不少謠言,難以想象成了明星以後得誇張成什麼樣,她自覺沒本事應對。

曲流玉開的經紀公司,圈裏的緋聞八卦席嶸修略有耳聞。

每個圈子都有各自的肮髒與美好,隻是這個圈子的名利場更勝一籌,很多時候,你想再往前一步,那明晃晃的陷阱就必須跳,身不由己。

兩人在這個話題上默契地達成一致。

“下午去學校收拾,把東西搬來。主臥和書房不許進,別的隨意。”席嶸修在手機上操作幾下,薑鹽新收到十萬轉賬,“差什麼東西自己買,不夠跟我說。”

薑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錢來得這麼容易,除了感謝的話,她起身到男人跟前親了他臉頰一下。

這種白嫖美男,還能拿錢的好事,果然得靠自己爭取來。

席嶸修神色沒什麼波動,倒是從廚房出來的曲流玉一臉新奇。

“嘖,嘖嘖,嘖嘖嘖,我覺得我已經快被狗糧喂飽了。”

嘴上說著飽,手裏動作卻沒懈怠,人還站著就先夾了兩塊肉,又扒了一大口白米飯,把腮幫子塞得鼓鼓的,才坐下慢慢咀嚼,含糊不清地感歎。

“香,太香了,快一天沒吃飯了。”

薑鹽沒了第一次被人發現做這種事時的心虛,但耳朵仍被染得通紅。

席嶸修見事情安排妥當,打算回公司,至於曲流玉,在他家比在自己家過得還舒坦,根本不需要操心。

不過家裏來了新人,他該叮囑得叮囑,“別欺負人。”

聽到這話,曲流玉瞪大了眼睛,飯碗都放下了,“席哥,你這話我不愛聽了,我向來人見人愛狗見狗蹭的,哪有說我欺負人的。”

“少貧,我走了,你們和睦相處。”席嶸修拍拍薑鹽放在自己肩頭的手,“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