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嶸修晚上臨時有個飯局,和薑鹽說過不用等自己。
飯局結束回家,他以為有美人和溫茶候著,誰知相去甚遠,家裏連盞燈都沒留。
他打開開關,屋內燈光亮起,和他中午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他讓薑鹽把自己東西搬來,怎麼家裏沒多東西,莫不是真拿錢跑路了。
席嶸修在進門口,沒換鞋,站著給薑鹽打去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電話那邊聲音軟軟糯糯,就和第一次見麵時一樣,“席先生?”
“你喝酒了?”
“嗯一點點,就一點。”
“在哪?”
席嶸修心裏已經有了主意,要是她敢去酒吧私自喝酒,非好好教育一番不可。
“在……在家啊……”
“哪個家?說具體位置。”
“唔……你家隔壁。”
席嶸修掛斷電話,出門,去隔壁找曲流玉算賬。
叮囑不要欺負人,直接把他的人拐跑,還勸酒,一個兩個膽子都肥了。
他和曲流玉從小玩到大,住處也靠在一起,大門密碼雙方都能解開,席嶸修沒費力氣就開了門。
屋裏傳來柔和的樂曲聲。
他進屋,跨過擋道的廢紙團,走到薑鹽身邊,抽走她手裏的啤酒。
薑鹽正盤腿坐在軟凳上,從發呆狀態裏回過神,仰頭看他,“席先生?你不是在電話裏嗎,怎麼出現的?”
席嶸修把啤酒擱到一旁鋼琴上,“接你回家。一下午都在這?”
薑鹽老實地點頭,“創作了好聽的曲子,有好幾首,以我和你為原型哦。”
“我們?”席嶸修略感意外,他們相識不過半天,哪來的故事創作靈感可言。
“嗯!”薑鹽轉過身,從鋼琴上拿過好幾張紙,驕傲地舉給席嶸修,“這是我寫的歌詞。”
席嶸修接過來看,字體從清秀逐漸變得飄逸,估摸著是酒逐漸多了,不過能清晰辨別出所寫內容。
第一張歌詞差不多是他們相遇的濃縮,後麵幾張上的內容,兩人沒經曆過,能看出小姑娘心目中的理想型,溫柔,強勢,體貼,會疼人,會做飯……
席嶸修不禁失笑,要求還挺多。
對歌詞拍了幾張照片,把紙張留給坐在電腦跟前和編曲做鬥爭的曲流玉。
“我把人帶回去了,有成品了發我一份。”
曲流玉這才注意到有人來,沒力氣地擺擺手。
“哥,你自便,這一下午把我榨幹了,原本隻是想騙嫂子拍個MV來著,結果把我自己給賠進去了,我都多久沒做過虧本買賣了。”
聽到曲流玉抱怨,席嶸修拍拍他肩安撫,“投個錄音棚成嗎?”
曲流玉精神一下子抖擻起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腦子也注入薄荷般清醒了。
“成啊,當然成,也不宰你,兩百萬,建成後給嫂子優先使用權,黑金至尊vvvip。”
“嗯錢轉你。”
席嶸修向來言出必行,當場就把錢轉了過去。
他沒覺得有什麼損失,朋友開心,小姑娘有了創作熱情,多贏的局麵。
治療心理創傷的方法之一,培養興趣愛好,有為之熱情的事情去做,雖然不能抹去她的傷口,但難過的時候能多個轉移注意力的選擇。
席嶸修領人回家,小姑娘不說話,就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等不到人和自己並排,席嶸修回頭找人,發現小姑娘玩性大發,在燈下踩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