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一號 天氣晴】
王老有事請假了,宋小姐也有事請假了。
而我,要幹活了。
哎……
嗓子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比之前要好得多,不影響幹活。
這都歸功於王老跟宋小姐。
唯一不滿的是,又有人提我意見了。
不過看在嗓子快好且收獲了一堆禮物並睡了一個好覺心情好的份上,就不與他們計較了。
幹活就幹活吧。
保溫杯裏裝著今天要喝的份量,我嫌太燙就把蓋子打開放在工作台上晾著,想著去去一趟衛生間再回來喝。
結果回來把杯子裏的土方子喝完之後,沒過多久突然腹痛不止倒地不起,就被送去醫院了。
到醫院做了一個胃鏡,醫生告訴我,我的胃裏有大量汙水,不僅使快要愈合的嗓子再次受到感染與重創,還引起了腸胃感染。
簡單的處理完,醫生要求留院觀察,但水蛭們心疼錢,隻讓開了一點左氧氟沙星和依諾沙星就把我帶矯正中心了。
吃完藥後,我躺在床上休息。
肚子雖然還是痛的厲害,但不難猜到問題出現在哪裏,也差不多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把髒水混進我的保溫杯裏的。
王老的土方子好是好,但那個味道實在是讓我難以接受。
有點像魚腥味混著藿香正氣水的味道,我每次喝完都想吐。
所以我每次都是咬牙喝的。
今天喝的時候,味道不太對卻也沒想什麼,心道可能是王老又添了啥進去,雖然喝完了總感覺嗓子又開始不舒服,但我沒在乎,隻當過一會就好了。
結果……嗬。
不過說來好笑,王老曾經在閑暇時告訴我,在這個地方,隻要你交了好處,你就是這個地方的山大王。
即使鬧出人命,隻要影響不是很大,他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用大筆賠償金,堵住家屬們的嘴。
報警?根本不可能。
唐家上麵有人,稍微施壓這件事就能悄無聲息的不了了之,而報警的人就成了唐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成為京城龍頭的眼中釘,還能好好活著,那就真是幸運的命大了。
所以,就算有證據,交上去又能怎麼樣呢?
最好是石沉大海,否則就是眾矢之的。
萬惡的金錢與權利,罪惡的人性,一群毫無道德底線見錢眼開的水蛭和一群有錢任性草菅人命的野獸。
惡心。
沒來接我,差評。
【七月十四號 天氣雨】
十二號,王老被辭退了,毫無緣故。
他們趁我不在往我床鋪上潑了水。
沒地方睡覺了……
地下室又潮濕又陰冷。
他們派人在接熱水的地方守著,不讓我接暖水袋,我隻能把護膝戴上,又貼了暖寶寶,這才暖和了那麼一點點。
還是好冷。
我想先生了。
我已經十幾天沒見到他了。
之前每到下雨天放假的時候,先生就不會去公司,他會把我當抱枕一樣抱在懷裏不撒手,一抱就是一天。
若是要出門,就會盯著我讓我穿的比較厚,然後親自送我去學校。
我最喜歡他在雨天抱著我。
他胸膛的溫度,他手心裏的溫度,讓我很有安全感。
腿也會特別舒服。
但現在,後背是硬邦邦的椅背,屁股下麵是冰冰涼涼的座位,腿上戴著護膝,發熱的是暖寶寶貼。
看了眼濕塌塌的床鋪,決定坐在椅子上將就一夜。
結果這一將就,就給我將就發燒了。
十三號早上量體溫,37.9℃。
我正準備再眯一會兒,門卻被人撞開了。
第一個進來的人似乎是他們的頭頭,他的小弟們叫他魯哥,長的肥頭大耳的,挺著啤酒肚,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刷牙了,嘴裏的氣味難聞的要命。
他走到我麵前,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欲望與貪婪。
我忍不住皺眉往後退了退。
他並不在乎我的反應,而是伸出手想占我便宜摸我的臉,被我狠狠踹了一腳。
他惱羞成怒,一聲令下那些手下便撲上來摁著我,讓我跪在地上給他們磕頭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