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連續看兩個月的這種東西啊。
想想都煩。
上午(打完瞌睡)看完洗腦視頻後,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三菜一湯,賣相不錯。
就是太淡。
做飯的人可能在做飯的時候發現食鹽不夠用了,或者是根本心疼錢,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
苦命的我。
我想吃先生做的飯了,不知還有沒有再次吃到的機會呢?
行吧,我承認,就是想他了。
不來接我,差評。
【七月三號 晴】
昨晚做夢了。
確切的說,是做了噩夢。
我夢見我出去了,然後先生來接我,突然畫麵一轉,先生渾身都是血,被一群人給圍攻了。
那些人手裏拿著棒球棒,鐵棍,還有刀,一擁而上圍攻先生。
先生再強也雙拳難敵四手,他受了很重的傷,卻一直對我大喊:“跑!梁安平快跑!”
我拚了命的往他那兒跑去,卻好像離他越來越遠。
然後就被嚇醒了。
醒來是淩晨,嚇的渾身都是冷汗,衣服被汗水打濕,黏滋滋的很難受。
開門出去洗澡。
門口守夜的人是一個老爺爺,看我出來了也沒有急著轟我進去,而是和藹可親的問我怎麼不睡覺。
我笑了笑,解釋道:“做噩夢被嚇醒了,出了一身汗,起來洗個澡。”
老爺爺笑眯眯的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示意我快去快回。
謝過對方後,直奔公共澡堂。
公共澡堂沒開燈,黑黢黢的。
實話說,心裏有些發怵。
摸索著打開電源開關,公共澡堂露出了真麵貌——僅僅隻用破破爛爛的木板隔開形成一個個隔間,我隨便挑了一個隔間,發現隔間的木板上有些許褐色斑點。
……是幹涸的血液嗎?我不知道。
……
當我頂著濕漉漉頭發回來時,老爺爺還在外麵站著。
見我不擦頭發,把我領到他那裏去,遞給我一個吹風機。
“洗完頭發毛孔都是打開的,不吹幹濕氣就進入體內了。”老爺爺瞪了我一眼,催我趕緊把頭發吹幹。“不注意身體,非得感冒了才有教訓是吧,趕緊吹頭發。”
我笑著道了謝,吹幹頭發看看時間也沒必要回去繼續睡了,索性就坐著跟老爺爺聊天。
老爺爺姓王,今年六十多,據他說,年輕的時候是公務員,忙著事業一輩子沒結婚,也沒孩子,雖然有國家發放的退休金傍身,但忙碌慣的人怎麼閑的住,一聽說這裏招人看大門,而且給的錢也不少,就過來上班了。
我有些好奇,便問他:“您知道這兒關的都是什麼人嘛?”
王老奇怪的看著我,回答道:“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兒不就是那個唐家開的不良行為矯正中心嘛,聽說好評不少呢。”
不良行為矯正中心?
這兒不是……戒同所嗎?
我心下疑惑,但沒表露出來(應該),繼續聽王老講故事。
王老說,上一個他負責看管的是一個特別乖巧的孩子,愛笑,像個小太陽,但是卻因為喜歡同性被家人強行送進來這裏。
“我雖然老了,但我並不覺得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就算是同性又怎麼了,這難道不是人家自己的日子嗎?”王老給我倒了杯熱水,語氣相當疑惑不解。“人好好的,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