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守衛他的領土他的獵物,命運已沒有給他多餘的選擇。
“走吧,樂樂也很想你。”
她歡快地執起他的手,黑夜似乎也變地光明。
他任她牽著走,望著她的背影,他痛楚而快樂。
很難說,為了給她一個新的人生,他做過什麼。
千辛萬苦找到的人,剩下的隻有空白的人生,狂躁而恐懼。
他決定借此扭轉她的人生軌跡,不,或許隻是他為了私心下的詭計。
她會徹底忘掉過去,過去中包括他,她會永遠忘了他。
這樣艱難的選擇,連以冷靜而果斷的而聞名的他都難以下決定。
這仿佛一盤棋,錯一步便會步步錯。
當黑夜過去,黎明光臨這個城市的時候,他仿佛見到了生天。
要逃出生天,非置之死地方可得後生。
他要用這雙手為她砌一座堅不可摧的城堡。
他們攜手流連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這便是天堂。
公車地鐵不在孤身一人,總有另一個另一雙手伴在左右。
地鐵呼嘯而過,風不再吹起她的發,因為有他擋在前頭。
公車上也會睡過去,不再怕坐過了站。
他們坐在深夜空蕩的公車裏,她有些倦意,不用說出口,他便已知曉,用溫暖的手覆蓋了她的眼睛。
他仿佛一位先知,駐在她心中的先知。
他卻笑著否定,“我不是先知,隻是因為我們的心連在一起。”或許隻有這樣存在於血中的心心相吸心靈相通是不可複製不可偽造的。
她安心的閉上了眼睛,臉貼著他溫熱的脖子,卻又睡不著,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回來吧。”
“我們結婚吧。”他貼在她耳邊細語。
“哎?”
“我們結婚吧,結了婚我就有理由向老板提出辭呈。”
她腦中出現短時的空白,仿佛踏進了雲裏,雲深不知處。
“怎麼了?你不喜歡我?”
他捧起她的臉,逼視著她。
“不,隻是…….”
尖利的刹車聲伴隨著男人的吼叫。
幾個警察忽然衝上了公車,直直向車後座上的一個男人走了過去。
男人忽然拔出了槍,啪!
他立刻緊摟住她,低下了頭。
她看不見,卻聽地見,啪啪清脆而堅實的聲音,化做最鋒利的刀翹動了她的心門。
一陣騷動之後歸複平靜,警察壓著歹徒下了車,司機攤在座位上動彈不得,車裏一片死寂。
她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還夾雜著其他聲音,是他的,是他的心跳,竟然那麼平靜,槍響竟然改變它的跳動節奏。
司機哆嗦著腳卻踏錯,車一頭撞向了路邊的護欄。
破舊的公車猛地顛簸了一下,車載收音機竟自己開腔。
“現在播報晚間新聞…….連衝數日的百英集團股票大跌,當時大筆購入該股的股民們,今日紛紛拋出手中的股票,由於人數過多,場麵混亂,警方不得出麵維持現場秩序;據悉,各大集團公司已屬意將收購百英集團,而其中最據競爭力的便是寧氏企業。”
她製不住猛烈的顛簸,一頭撞上了他的胸口。
她聽見他的細語,“別怕,沒事了。”
槍聲,他的鎮定,還有還有…….那些交織成了一把鑰匙,終於嵌進了她的心門。
他摟著她,不停親吻她的額頭。
他的溫暖,他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他無懼槍聲,他堅強地讓人疑惑。
他是天使還是惡魔,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我們結婚吧,讓你一個人生活,我怎麼放心。”
“我…….”
不要!鑰匙在轉,不要轉,不要開那扇門,不要!
結婚……她張了張嘴,她要答應他的,她早想過,她要為他結束單身生活。
她要和他在一起,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