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麗德,那個□□!
Su幾乎是迫不及待:“我非常樂意,先生,您現在就要見她嗎?”
特倫斯知道對麵的人在想些什麼,她漂亮的黑色眼睛是不加掩飾的惡意,惡劣狡詐得像是一隻餓了一個冬季的小狐狸。
於是他縱容地順從了她的心意:“是的,在允許的情況下,我希望能盡快見到那位夫人。”
英格麗德不相信神明,於是她也無所謂惡魔,她已經從最惡心的地獄一步一步爬上了所謂天堂,所以她已無所畏懼。
好的,親愛的,你要知道,有了大把大把可愛的,散發著芬芳氣味的鈔票,你的確不需要再去畏懼什麼了。
有什麼是它們不能幫你解決的呢?
直到她打開門看見了蒼白著一張臉蛋,看上去糟糕得像是失去了半身血液的Su。
還是那麼糟糕,這個女人,亂糟糟的頭發像是從來不曾打理,配上她此刻蒼白到毫無一絲血色的臉,簡直像是剛剛從棺材裏爬出來一樣。
英格麗德配合地驚呼:“天啊,親愛的,你怎麼了?”
Su半靠在門框上,嘴角是一抹譏諷的笑,她完全沒有理睬對方的話,她覺得此刻她需要的不是假惺惺的寒暄而是一張沙發,讓她不需要再把身體靠在這該死的門框上,於是她推開了英格麗德,走近了屋子,直到她把自己摔進沙發裏,才長舒了一口氣。
特倫斯跟在Su的身後進門,他給了英格麗德一個微笑,雖然對方沒有關注他,然後優雅地走到Su的身邊坐下,顯然他還沒有適應這種追求舒適度的沙發,但是他依然保持在一個讓人讚歎的優雅姿態。
英格麗德眨了眨眼睛,有些搞不清狀況地聳了聳肩膀,她關上門轉過身,微笑著歎息:“哦親愛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是——”
她頓住了。
因為她此刻終於看清了Su身邊的男人。
她有些猶豫,也有些懷疑地看著這個漂亮到出乎意料的男人,因為這個人帶給了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這種熟悉感非常糟糕,她說不清那種感覺,但知道那並不什麼好事。
英格麗德總是莫名地信任自己的第六感。
她開始認真地觀察這個理應是陌生的男人,他有一雙一場漂亮的異色瞳孔,一隻是澄澈的藍色,而另一隻,另一隻——
英格麗德的瞳孔猛地收縮,她開始劇烈喘息。
一直死死盯著英格麗德的Su簡直要滿意地笑出來,她的嘴角掛上了扭曲的笑意,然後她看著英格麗德驚惶無措地看向她。
哇哦,簡直像是要揭露一個世紀謎題。
Su抬起虛弱的手晃了晃,像是打了一個朋友間的招呼:“嗨,英格麗德小姐,我們又見麵了,在交易後的第四天。”
Su惡劣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加深了扭曲的微笑:“噢,對了,向您介紹一下——也許您依稀還記得,這是特倫斯先生。”
靜默了一會兒,特倫斯才開口,他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清晨的第一抹陽光,他說:“您好,來自特倫斯城堡的夫人,期望您還記得我。”
然後,英格麗德的尖叫聲劃破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