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王便將女郎留在屋內,由此開始夜夜雲雨,沒過幾天就變得身體羸弱、神情恍惚。一天,王九思還在睡夢中,董遐思突然出現,氣衝衝地對他說:“王兄,你以為你撿了個便宜,其實是撿了個禍害。你剛收的小蜜,知道她是誰嗎?她正是害死我的狐妖!知道你和我一個德性,現在她又來害你了,你還偷著樂呢!我身死神未滅,已經一紙訴狀遞到閻王爺那裏,定要出了這心中惡氣!王兄你記住了,在我頭七的那一天,一定要在你的屋外點一炷香。兄弟我泉下懇請你答應。”
王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聯想到這幾日身體特別不舒服,不由越想越覺得奇怪。於是對躺在身邊的女郎說,“這幾天我病得很重,可能命都快沒了。咱倆這床第之歡也享受了這麼些日子,為了保證有更好的體魄再戰江湖,我看這幾天咱倆都冷靜一下,養個精,蓄個銳。”
“矮油,哥。我聽說長命之人,就算每天禦女無數,也照樣長命百歲;短命的人,就算天天吃齋念佛,做一輩子老處男,也是兔子尾巴長不了。哥,我看你就不像短命之人。再說了,我舍得你,你就舍得我麼?”女郎笑嘻嘻地撓了撓王九思的胳肢窩,“嗯?嗯——”
王九思最吃不了這一套,一來二去,沒幾下就脫了衣褲和女郎鑽進被窩尋歡作樂了。
事畢,女郎一離開,王後悔不迭,既舍不得女郎的傾國傾城之貌,又怕黑白無常下半夜就把自己帶走,糾結得不得了。
到了傍晚,王九思終於下了決心,點了一炷香插在窗戶上。女郎晚上回房,看見香,立馬拔下來丟在一邊,王也不敢吱一聲。
這天晚上入夢,董遐思又出現在他夢中,董一麵叱責王不講義氣不要命,一麵又分析了王這麼做的嚴重後果,臨消失前囑咐說,“王兄,是生存還是死亡,就看你的了。愛她,我擺好酒席和你在地府相聚;愛自己,就按我說的去做。臉沒了可以再撿回來,命沒了就隻能看別人住你的房玩你的老婆揍你的娃,你自己看著辦吧。”
第二天夜裏,王不敢不堅持了,暗地裏囑咐家人等他睡後在屋外點一炷香。女郎這晚睡的也不踏實,忽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神情緊張地問王,“官人,你又點了香?”
“什麼香,我不知道。早點睡吧,累了。”王轉過一邊,假裝睡迷糊了。
女郎急急忙忙披上衣服下了床,到屋外找了一圈,又找到了香,立馬把香拔起來折成兩截。回到屋內,不開心地問王九思,“你不是說沒點香麼?誰教你這個的?”
“大概是家裏人看我生病了,擔心我的身體,點了香想要驅邪祈福吧。他們這些個搞封建迷信的就是煩人。寶貝,睡了啊,乖。”
女郎爬上床躺了下來,悶悶不樂地不做聲。
屋外,家人暗地裏見香火突然被人折斷熄滅,於是另外又取來新的香柱點上。
女郎也預感到了什麼,突然淒楚地說道,“官人,你果然是福大命大。我誤害死了董遐思,又過來迷惑你,確實是我的過錯。現在董遐思要與我對簿公堂,我估計不得不去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希望官人念在我倆夫妻之實的份上,不要破壞我的身體。我去也。”說話間,女郎顫顫巍巍的下了床,立馬倒在地上死了。
王九思急忙遣家人持蠟燭進來,往地上照去,果然躺著一隻長尾巴大狐狸。王害怕狐妖活過來,忙命家人扒了狐狸皮,懸掛在房梁之上。
王的病更加重了,恍惚間看到狐妖回來,對他說道:“官人,我在地府判官麵前陳情道白,判官也說是董遐思自己色欲熏心,死有餘辜。我則是不應該出來亂迷惑人,因此被剝奪了金丹,留了我的性命,過去修煉的道行算是前功盡棄了。官人,我的身體呢?你放哪兒了,快還給我。”
王九思咬咬牙,把頭轉向一邊,“我家人不知道那是你的皮囊,趁我病重不能動彈,早就扒了皮做了皮圍脖了。”
狐妖悲淒淒地低下頭,慘然自顧自道,“我殺人也不算少,玩男人跟玩球似得,今天才死已經是賺了。隻是沒想到居然栽在你手裏。唉,這都是命中注定啊!”語畢,狐妖的魂魄飄忽一下就不見了。
王的病也差點要了他的命,過了大半年才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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