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塵往事(1 / 2)

何晴同學的第一次戀情是在上了研究生第一年開始的,由於何晴同學沒有談過戀愛,所以很好奇,戀愛是什麼樣的呢?因此當家裏的親朋給她介紹了這麼一位比她大三歲的男友時,她立刻接受了,合適不合適,何晴並不知道,她所知道的是我該談戀愛了,要結婚了,畢竟在何晴家鄉的小城裏,沒上大學的高中同學們都已經結婚生子了,自己還在讀書,但是何晴骨子裏還是很傳統的,她知道多大的人應該幹多大的事,24、5的人了就算在讀書也應該要找對象結婚。何晴很笨拙地開始這段感情,她不知道愛不愛這個人,但她清楚,日久生情。所以盡管兩個人不在一起,忘記說了,何清找的這個對象是有工作的人,當時正在南方讀研究生。何晴開始了電話姻緣,每天都要柔情蜜意地通上半個小時電話,何晴心裏覺得有了依靠,所以有一天半夜醒來,何晴想起了她的男友,說了一句很感性的話:當我半夜醒來,第一個想起的人是你,我想我是愛上你了。何晴同學就這麼掉進去了,她開始充分發揮她巨蟹座的本能潛質,把男朋友當作家人般、孩子般地嗬護,她學著她母親對待她爸爸的樣子,給她的男朋友從頭到腳的嗬護,上街總是先逛男裝區,從衣服褲子到鞋子、襪子甚至鞋墊都統統包辦,雖然當時何晴常感到自己的經濟出現了危機,畢竟當時何晴每個月隻有210元的研究生補貼,加上她在外麵給一群小孩子補習英語,一個月下來不足1000元的收入,何晴的經濟壓力可想而知,但是何晴控製不了自己,她總想自己的男友穿上這些衣服會比原來更英俊瀟灑,女人的母性此時在何晴身上發揮到了淋漓盡致。許多年過去了,何晴有時候會想,當時怎麼就那麼傻呢,傻得認真也傻得可怕,但是何晴不後悔,她說這些所有的經曆都是財富,雖然太過淒苦。轉眼這種電話戀愛的生涯過去了兩年了,男友要到北京工作了,已經簽好了一家事業單位,戶口進京,但是何晴麻煩了,她的專業隻能是去企業,國企能解決戶口但是工資少得可憐;外企工資待遇都不錯但是短時間解決不了戶口。何晴為難了,因為自己的男友現在的工資隻有1400元,在2004年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數字呢?麵對北京的高額房價,何晴決定進一家外資的房地產公司,做行政助理,月薪4000,而且可以能買到公司的特價房,何晴高興了,認為這個決定是最有利於她與男友的婚姻,因為就算有了孩子,可以先隨父親落戶北京嗎,何晴想得很遠,但是忘記了眼前。那年春節回到家鄉,何晴把自己的計劃說給父母和未來的公婆聽,沒想到軒然大波開始了,父母首先不同意,在他們眼中沒有戶口就是盲流一族,說好聽了就是北漂,他們一致認為何晴上了半天學就混個北漂,那與高中就去外麵打工的女孩有什麼不同?未來的公公也不同意,說他們家裏丟不起這個人,何晴捫心自問,自己沒有偷,沒有搶,怎麼找的工作就丟人了?說來說去,何晴說不就是戶口麼,那我就進國企吧,自己的父母終於吐了口氣,鬆了口。但是男友家仍咬定青山不放鬆,說是不行,何晴提了N種建議未果的情況下,終於火了,直截了當問你們到底要幹什麼,男友家也表了態,你最好進行政機關,當公務員,最不濟也要進事業單位!何晴要進了企業,我們家丟不起這個人!何晴鬱悶了,她這個專業本就是學企業管理的,現在進政府部門就要考試,何晴也考過公務員,在複試被刷掉了,何晴知道難度很大,幾乎不可能,進事業單位,高校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了,在京的高校博士是最低門檻。左思右想,還是家裏父親給出了個主意,要不進部隊吧,第二天父母揣著三萬塊錢與何晴去了北京,找到父親的一個還在部隊的老戰友,拜托人家,老戰友也不搪塞說。你家孩子要是男孩,這個學曆絕對一分錢不要也能進部隊,但是個女孩,就要活動活動了,這個操作也是有難度的。然後不停地打電話,何晴和父母陪著笑臉看著,麵部僵硬,終於在月上柳梢的時候,事情有了轉機,在北京京郊良鄉的駐軍可以安排一名女幹部,最少三萬八。父親趕快把錢遞了上去,何晴心裏很是不快,在北京多年連良鄉在哪裏都不知道,肯定是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何晴拿出手機撥通了男友的電話,把這消息一說,沒想到男友的父親還是不樂意,兩個字“不好”!何晴怒了,直接給父親說,回家,不去部隊了,哪也不去了!回家。何晴回家了,把男友叫來好好談了談,果然,男友把自己父親的心意說了出來:咱們兩個不合適。26歲的何晴終於明白了,當一個人要找另一個人的麻煩的時候,肯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遠遠不是你表麵上能看到的那樣,男友的父親表麵上不同意何晴的工作,實質上是不同意何晴這個人!何晴很痛快地說了分手,兩人都經過高等教育,再不堪也不能弄得太難看了,像農村婦女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何晴做不出來,何晴說,分手吧,我現在還不想被你逼成一個潑婦。男友哭了,跪在地上發誓:要等何晴二十年。何晴心裏鈍鈍地疼,等二十年幹嗎呢?要等你父親死了在續前緣嗎!何晴沒有哭,麵對一個預計半年內就要結婚,現在卻要分手的男友,何晴哭不出來,晚上何晴覺得喘不上氣來,一個勁地叨氣,第二天在這一年新春伊始,何晴住院了,肺部一片陰影,,何晴的母親和父親都是老好人,一個勁地勸慰何晴,卻沒有說要對她的男友如何如何,隻有自己的小妹妹,是個直脾氣:姐,我找人去揍他!雖然妹妹的計劃沒有實現。但從那以後,何晴知道整個家裏還隻有妹妹能靠得住。何晴在半個月後出院了,身體很虛,但是必須回學校完成論文,畢業為大。何晴回到北京,她突然發現她竭盡心力想要留下的城市麵目可憎,在宿舍裏,同寢室的舍友,晚上有時會聽到何晴的哭聲和咒罵聲,雖然是在夢中,何晴仍不能免俗變成了一個農村婦女一樣的潑婦,盡可能痛快地罵著那個男人。白天醒來的何晴仍有說有笑,完全看不出難過,朋友們說何晴快神經了!六月何晴要畢業了接到那個男人的一個短信:你好不好!何晴很硬氣:不關你的事!在這年七月,何晴生日的月份,她的前男友結婚了,據說女方已經有三四個月的身孕了,何晴笑了:他媽的等我二十年,估計連二十天都沒有等吧!什麼王八蛋!何晴已經不要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