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庭連忙抱住殷悅:“臥房在哪裏?”
小珠子指了個方向:“那邊,我給世子爺帶路!”
小珠子在前麵跑的飛快,趙元庭抱著殷悅跟在後麵。
推開房門,趙元庭把她放到了床上。
“去準備點醒酒湯給公主服下。否則她明天醒來,定然又要頭疼了。”
小珠子乖巧,立刻去後廚準備了。
屋裏此刻就剩下他和殷悅兩個人。確認的說,是他和殷悅這個醉鬼。
大好的喬遷日子,竟然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趙元庭揭過被子給她蓋上,殷悅熱,一下就給踢開了!
趙元庭臉色一沉:“再踢被子,打你腳腳。”
這次,床上的人很乖巧。蓋被子就蓋被子,踢被子的小腳反正是不動了。就算是睡著了,小公主也懂得趨利避害。
隻是身體裏的酒精揮發不出來,殷悅的臉蛋愈發彤紅。
趙元庭看著她,手背不自覺地貼上了她的臉頰。
灼燙的很。
她躺在床上沉沉地睡著,一吸一吐之間,女兒紅的芬芳從她的唇縫裏溢滿整個寢殿。
有那麼一瞬間。一種灼熱的東西突然從他的胸腔裏燒了出來。
看著酩酊大醉的殷悅,他心裏的那股熾熱狂熱的跟他叫囂著不甘。
她該是他的。
這麼多年。
他的視線從未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就算身在儋州,他也依然每個月托人打聽她的近況。
她最近做了什麼?又換了什麼樣喜歡的衣裳?他全都知道,也全都還記得。
她曾經是那麼喜歡自己。
她曾經…
可以一整日都不停歇的站在自己身後。用最綿軟的聲音,叫著自己:元庭哥哥!
若不是去了儋州為祖父出家祈福,她跟自己的關係曾經比跟傅遐邇還要親切。
可是為什麼幾年後他回來,他和自己最可愛的小丫頭之間,卻被一個傅遐邇阻攔了呢?
為什麼,她變得滿心滿眼都是那個配不上她的男人。而隻把自己當做一個義兄了呢?
他不甘心呐!
但是現在,他的機會好似就在眼前。
好像上天終於要偏愛他一回。
他可以就此得到她了。
隻要他願意放下簾帳,解開她的衣裳。
那麼接下來的所有事情都會變得順理成章。
以安和王府和殷楚兩家的關係,隻要這件事情成了,那楚家多半回答應自己娶殷悅為妻。她會成為自己的女人。
而傅遐邇,就再沒有機會了。
趙元庭的喉結滾了滾。
當一個貌美的心上人毫無防備的躺在你身邊,很難有男人不去心動。不去,有些旖旎的想法。
他俯身湊近她嫣紅的唇……
殷悅閉著的雙眸一動不動。
而當他距離殷悅隻剩下毫厘距離之時,趙元庭…握緊了拳頭。
他猝然起身照著自己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個拳頭,直打得自己嘴角見血!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會有那麼瘋狂的想法。但要是他真趁人之危,玷汙了殷悅的清白,那他就真的這輩子都配不上殷悅了。
趙元庭看了殷悅一眼,替她壓好了被角,快步走了出去!
恰好小珠子剛從後廚回來,見他神色匆匆就要走,連忙問道:“世子爺這就要走?”
趙元庭皺著眉頭,一句話也沒有回。
出了寢殿,小曲還手提著鳥籠站在那裏:“公子,這賀禮?”
趙元庭腳步不停地往外走:“東西留下。回府!”
小曲噢了一聲,卻沒忽略掉趙元庭嘴角上的血。
這是怎麼了?
抱公主回寢殿休息,難不成…傷嘴?
……
禦用訓馬場。
傅遐邇和殷慎一同站在大棚底下,看皇上試騎一匹新馬。
半晌,南宮玠玩的盡興了,才騎著馬回到兩人身邊,道:“鐵達部族新送來的這幾匹馬都不錯,此次秋獮,正好可以試著騎它們去狩獵。”
他說著把馬牽到了傅遐邇的麵前:“傅愛卿,試試?”
傅遐邇推拒道:“皇上的馬,微臣不敢騎。怕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