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音之倒也不在意,隻伸手搶走他手中的煙,狠狠吸了一口,嗆得直咳嗽。
倒也真是個傻女人,看她這般狼狽,柳延城陰鬱的心情竟有所好轉。他劈手奪過他的煙,撚滅,扔進垃圾桶:“女人吸什麼煙?”
於音之此刻已經止住了咳嗽,塗著紫葡萄顏色的食指撫了撫嘴唇,嘴角帶了幾分得意:“柳先生,我們剛剛,這算是間接接吻了?”
商場遇見再難纏的對手,他都能迎刃冰解。可眼前的這一個,他倒真是束手無策。 這女人,道理聽不懂,無賴倒是會耍,柳延城往旁邊移了幾步,正欲離開,卻被攥住了袖口。
“柳先生的意中人可是江小姐?”於音之雖是疑問,可語氣卻篤定無疑。
柳延城轉身,神情冷淡:“這可不關你的事。”
“嘖,我以為柳先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看來不是哦,今天這個酒局,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嗎。”
柳延城當然明白,這個酒局的目的早就昭然若揭,可如今這女人得意洋洋的模樣,他心生幾分不快,便口不擇言道:“雖然老頭早就講明原因,可你這隻花蝴蝶,我可不敢輕易接手,一時失足,倒時候反倒惹了我一身腥,可不好辦。”
柳延城刻意的咬重腥字的讀音,惡意便彰明較著。
於音之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嘴巴竟然如此刻薄,所以她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那你呢,那個江小姐可是陸衍衡的妻子,你這勾引已婚女人的行為恐怕也不道德,所以柳先生,你我半斤八兩,誰也別誰說的不是。”
柳延衡狠狠瞪了女人一眼,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煙蒂掉落到手臂處,柳延城一驚,回過神來,他抬手拂開了另一隻手臂上的煙蒂,扯了扯唇角。
她和江熹不同,蠻狠嬌縱,伶牙俐齒,常常讓他束手無策,兩人相處一年中,他不可能對她沒感覺,或許一開始是抱著竟然結婚的對象不是江熹,那是誰也就無所謂了。
可現在,他卻不得不承認,他慢慢的被她一點一點的吸引,她每晚及至淩晨才回來,他一開始或許會不在意,然而到了後麵,他有時候也會想她在外邊都幹些什麼,有些時候想著想著也會覺得憤怒,然而他卻不能表現出來,一開始他不就不稀罕她嗎?現在這樣不是很可笑,所以他將一切憤怒都隱藏在心裏,直到今晚她這般激怒他。
於音之睡到一半,翻了個身,床邊空蕩蕩,她睜開眼睛,開了邊上的小台燈,就瞧見柳延城裸著上身,坐在飄台邊抽煙。
她眸光黯了黯,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後悔了?“
聞言,柳延城回頭,就見於音之躺在沙發床上,將自個掩的嚴嚴實實的,昏黃的台燈下,她的黑白分明的兩隻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
柳延城輕歎一聲,抬腳走了過去,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接觸到他結實硬朗的胸膛,於音之不自在地往後縮了縮,下一瞬,柳延城大手一伸,便將她撈回在自己的懷裏,他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音之,我沒有後悔,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和你離婚,或許一開始我和你結婚卻是因為另有目地,但我確實是沒想過和你離婚,我和江熹是不可能,你對我來說也不是無足輕重,我承認我開始在意你了,等爸的手術成功了,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行嗎?
於音之窩在他的懷裏,眼眶微熱,良久她才輕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