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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父住院這一個月來,於音之每天都在醫院裏陪床。這天,於音之被於父打發出去買水果。回來時,恰好聽到於父和柳延城在病房裏聊天。
“音之那丫頭心眼不壞,就是脾氣倔了點,我這次做手術,萬一有個什麼的,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這丫頭她媽媽去世的早,我一個糙男人養她這麼大,終究還是有許多地方不周到,這丫頭心裏有事也不願和我講.....”
於音之在門外聽著,忽然之間就眼眶發潮。
隔天,便是於父手術的日子,於音之心裏害怕,卻不敢說出來,也不敢待在病房,她怕看著父親,自個會忍不住哭起來,她遠沒有自己想象的堅強。她徑直開車回到工作室裏,一個人坐在休息室裏,一邊喝著酒邊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
這工作室還是她大三時於父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於音之這人雖然懶散貪玩,但對於自己喜歡的事還是願意下功夫的,短短四年年的時間,她自創的牌子以及她設計風格的服裝在時尚圈就打開了一定的知名度。
於音之喝醉醺醺的,卻依然覺得心浮氣躁,恰好此時工作室的門被推開,於音之抬眸看去。
兩人的視線相對。
柳延城在家裏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她回來,打她電話也沒接,問了她工作室的員工才知道她在這兒,他看了眼一地的易拉罐酒瓶,臉色微沉:”爸明天都做手術了,你還有心情喝酒?“
於音之冷冷看了眼這男人,語氣嘲諷:”那不是如你所願了,沒有了我爸,這樣你不是就能和我離婚了?”
“於音之,你他媽的胡說什麼呢?”柳延城怒不可遏。
於音之覺得今晚的她有些不可理喻,或許是因為父親生病的事,又或許兩人這一年來的婚姻他對自己的不聞不問,她將落到頰側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後:“你結婚一年多都不碰我,不是就為了以後離婚的時候能心安理得嗎?可柳延城,我告訴你,天底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我知道你不愛我,我也不管江熹是你心中的白月光還是紅玫瑰,反正我是賴定你了,我.....唔。”
於音之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強吻她的男人,她抬手捶他,可最後卻被他壓在沙發床上,他將她的兩隻手桎梏在她的頭頂處,他的吻從她的耳朵到唇再到頸子再逐漸往下。
兩人漸入佳境,當柳延城的那處抵著她時,於音之開口了:“你要是再繼續下去,我可就賴定你了。”
黑暗中,兩人靜靜對視著,柳延城捏著她的下巴,輕啄了一口:“那你就賴吧。”
他話音剛落,就毫不遲疑地衝撞了進去,於音之疼的悶哼了一聲,柳延城愣了愣,他沒料到她竟是.....可不得不承認發覺這個事實,他的心情竟然有幾分愉悅。
於音之疼的眉頭都皺著一團,卻還是挑釁道:“我說了,你做了就別想後悔!”
“多話!“
最後,兩人在那張沙發床上窩了一晚。
柳延城坐在窗台邊,抽了根煙,看著沙發床上背對自個的於音之,抬手揉了揉了眉骨。不由得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情景來,那日在包廂門內,於音之一臉乖巧的坐在於父身邊,柳延城那個時候心裏有江熹,也沒給她好臉色,吃了一半,他就扯了個借口走出包廂。
卻沒想到於音之也眼巴巴的跟了出來,於音之在陽江城的名聲,柳延城也有耳聞,愛玩每晚流連於不同的夜店,有花蝴蝶的稱號,所以柳延城一見她,便沒有什麼好印象,也就沒有什麼好態度了。
柳延城上身半倚在牆上,修長的兩指夾著一根煙,臉上的表情諱莫如深,看到她,他倒不像剛才那般彬彬有禮,用了另一隻手鬆了鬆領帶,就沒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