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李雷苦笑一下,卻又覺著不對,“我沒養它啊!”
“放心吧,它以前跟著共工發洪水傷害了百姓,半途遇上了禹嘛,共工不能戰勝禹慘遭流放□□。它接著作亂,最後被殺了啊。”
“這樣啊…”李雷舒口氣,“還算是死的…”卻又一瞪眼,“死死死死的?!”這就低頭再看。
那相柳正甩甩尾巴,張開嘴:“沒錯兒。”
李雷一捂嘴彈起來跑到窗邊把窗戶大大拉開:“你別說話!”這又覺得不對了,“剛才誰說話?!”
客廳裏站著一隻…鳥吧,長的像雞。但是有三個腦袋,六隻眼睛,六隻腳,三對翅膀。
李雷看著它:“你,你是誰?”
“我叫尚付。”那鳥拍拍其中一對翅膀,“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這可不好說…”李雷無言的往窗邊縮了一下,卻摸到一把毛,嚇得轉頭一看,一隻山雞模樣的動物在窗台上趴著,全身黑黑的毛,紅豔豔的腳。
“我叫蟲渠。”那鳥友善的拍拍李雷的肩膀。
李雷瞪大眼睛縮回身來,卻踩在甚麽上麵,低頭一看,一隻土鱉模樣的動物,卻像羊一樣在叫:“你你你,你又是誰啊!”
“你可以叫我鱧魚。”那家夥晃晃身體,咩了一聲。
“魚…”李雷苦笑,卻在沙發下麵又看見一個怪物,長的像豹子,卻是血紅色的,頭上長角,身後一二三四五五個尾巴,“你,你又是誰?”
那怪物哈哈一笑,聽起來就像甚麽打在石頭上了:“我叫猙。”說著伸出舌頭來舔舔李雷的手,“不要害怕,我不吃人的。”
李雷跳起來:“你還想吃人麽?!”身後卻撞到甚麽,轉頭一看,一隻長的像禺的東西在身後擋住自己,但是白糊糊的耳朵,明明有點兒人樣,但是四腳朝地,這就跳起來,“你又是誰?!”
“我?我是狌々啊。不會念這個字?《康熙大字典》的伺候。”那狌々嘿嘿直笑。
李雷很無力:“囧,槑…”
“你很上道嘛,兄弟。”它哈哈一笑,“因為吃了我可以走路很快,所以很多人圍追堵截我,借我躲一躲啊。過了風頭我就走。”
李雷看著這一屋子的怪物,忍不住捂住臉頰大叫一聲:“啊——”
“半夜三更,你鬼叫甚麽啊?!”劉小帥被這叫聲震醒過來,捂住耳朵:
“不要跟我說鬼字!”李雷放下手來,雙目赤紅。
劉小帥嚇得後退一步,李雷尖叫:“不要踩那裏!”
那裏躺著兩隻斷了的手臂。
劉小帥一腳正正踩上,隻看見鮮血四濺,腐臭一片。李雷捂住鼻子:“你沒有感覺的麽?”
劉小帥眨眨眼睛看看自己的褲腳:“甚麽都沒有啊。”說著伸手下去摸摸地板,“甚麽都沒有啊。”
李雷隻看見劉小帥的手正和那兩隻斷手擦來摸去,一轉頭想吐,卻看見一個腦袋正在自己身後似乎是在笑:“你看見我的手了麽…”
李雷捂著嘴就往廁所跑,劉小帥聽著門關上了聳聳肩:“喂,你不是真的有了吧?”
回應他的是巨大的嘔吐聲。
劉小帥回頭摸摸頭發,轉眼看著這一屋子突然輕聲道:“喂,你們不要玩的這麽過火。王子夜之屍,說你呐,幹嘛把你那手手腳腳的晾出來?隻有你有啊?”
那個腦袋委屈的把自己的身體和四肢拚起來:“開個玩笑嘛,他以前和我們玩兒的挺好的啊。”
“你也說了是以前了。”劉小帥歎口氣,“不過我沒想到,他的記憶沒回複,但是突然能看見你們…”說著劉小帥摸摸下巴,“看來,這個韓梅梅應該是我要找的人了,沒錯兒。”
“你確定?”尚付拍拍翅膀飛過來停在他肩膀上,“你還是等馬麵大哥來了再說吧。”
“且,我一個人不行麽?”劉小帥挑挑眉毛,“我也很厲害啊。”
“好吧,確實,你的名字排在他前麵。”蟲渠也飛過來停在他另一個肩頭,“不過,這個凡人的身體能支持這麽久麽?”
“放心吧,我是有道德有良心的鬼差。現在都是和諧社會了,還能怎樣?而且我和他商量過啊,他也同意了。沒想到啊,人世間還是有真情的。”劉小帥瀟灑的甩甩頭發,“再說了,我的任務就是抓住孟婆那個逃跑的家夥!我一定要抓住她。”
“好吧,祝你好運。”
“你們幫我看著點兒他,蒲鬆林可不能掛了。”劉小帥一臉嚴肅的說完。
“那我們還要繼續演戲?”
“不是演戲,是藝術,藝術——”
“yes,sir!”
劉小帥過去敲敲門:“李雷你還好吧?”
“不太好…”
“要我給你聯絡婦產科醫生麽?”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