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劉小帥縮在沙發上，笑的毫無形象。
李雷木著一張臉：“笑吧笑吧笑吧！笑不死你小丫兒的！”
“不是我說你，計劃好的你不用，非要自以為聰明，結果呢？”劉小帥將腿放在茶幾上得意的晃。
“我看著她的臉，完全沒有辦法說我們想好的。”李雷歎口氣。
劉小帥起身遞罐啤酒過去：“有這麽難？我覺得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啊。”
“一來就說我看見妖怪，然後觀察她的反應…”李雷揉著眼睛，“我是外科大夫，這種觀察人麵部表情和聲音的細節變化，不是我的專業啊…”
“也不要這麽說，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劉小帥聳聳肩，拉開另一罐啤酒，“不管怎麽說，你用了一個還算自然的方式接近她了。”
“這能叫還算自然？”李雷連連搖頭，也喝一口酒。
“至少她有叫你繼續去啊。”劉小帥摸著下巴笑了，“你如果怕的話，我每天都可以送你去啊，不用跟我客氣。”
“…劉小帥，你根本不是關心我，也不是擔心小狐狸，你是想去見那位美女吧？”李雷無奈的看著他。
“人家有名有姓的，叫劉小美，怎麽樣？跟我是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劉小帥興奮的連連搓手。
“不要像個剛剛談戀愛的愣頭青，你是成年人了。”李雷聳肩，按住眉頭，“唉…”
“每一次戀愛都要拿出第一次的情懷來，不然怎麽能感受愛情的甜蜜與美好？”劉小帥捂著胸口，“啊，它在跳動，它在跳動——我的心兒呦————”
“不跳你就死了。”李雷麵無表情的再喝口酒。
劉小帥翻個白眼：“你真是一點兒浪漫細胞都沒有。”
李雷聳聳肩：“不說這個了，接著怎麽辦？”
“繼續去接受治療！然後得到她的信任，借機調查。”劉小帥捏著啤酒罐。
“小狐狸不會有危險吧？”李雷很是擔心。
“應該不會。”劉小帥也不是很確定，但是這個時候隻能這樣說安慰老友。
“取得信任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如果真是她和那個甚麽polly抓了小狐狸，他們一定很警惕。”李雷抓著頭，慢慢喝酒，“說不定答應治療我正是引我們上當的另一個戲法。”
“我們就將計就計，順水推舟。”劉小帥嗬嗬笑著，“不要擔心，如果不是他們，小狐狸早晚會回來；如果是他們，遲早會有馬腳露出來！”
“說得是…”李雷再喝口酒，突然覺得今天好像醉得很快，眼前有甚麽白糊糊的晃過去，有點兒看不清楚，於是伸手晃了一下。
“幹嘛？”劉小帥見他這個奇怪的樣子，靠近一點兒過來看他。
李雷取下眼鏡揉揉，正要戴上，卻看見劉小帥肩膀上還有一個人頭。
長長的頭發，慘白的臉，紅紅的舌頭掉下來——
“啊——”李雷大叫一聲，將沙發上的靠墊砸過去。
劉小帥側首一躲：“幹嘛啊你？”
李雷看著那個枕頭從那女人的臉上穿過去：“你你你，你是誰——”
劉小帥莫名其妙抓抓頭：“你幹嘛啊？是我啊。”
李雷隻看見一張慘白的臉跟著靠過來，口裏說：“是我啊——”
李雷大叫一聲，抬腿就踢。正中劉小帥的小腹，劉小帥彎下腰去：“你幹嘛啊…疼死我了！”
李雷下意識拿起靠墊就往劉小帥背上打：“叫你附身叫你附身叫你嚇我——”
劉小帥連連躲閃，一不留神頭撞到茶幾邊，啊了一聲翻個白眼跐溜就滑下去不動了。李雷大吃一驚，將靠墊一丟就撲過去抱著他：“劉小帥，劉小帥——”伸手一摸，還有氣兒。再看頸動脈，跳得還叫一個歡。這才稍稍放心，再看他額頭。稍微腫了一點兒，沒破皮，更沒流血。
李雷呼口氣，卻見那慘白的臉還在，於是大怒，指著就跳起來：“哪裏來的女鬼，居然敢嚇唬我！”
那女鬼聳聳肩：“我一直都在啊，是你之前看不見而已。而且，我在這兒住了幾十年了，算起來，還是你的前輩。”
李雷無言的坐下來，卻發現有甚麽軟軟的墊著身下。低頭一看：“這是甚麽東西！”
一條蛇？不不不，蛇的身子，但是有有有九個腦袋啊…
李雷正要說話，卻見這怪物張開嘴打了個嗝，一陣氣息拂麵而來，那味兒——
“呃——”李雷捂著嘴就歪朝一邊幹嘔起來。
“不要害怕，它是相柳嘛。”一張紙巾遞過來。
“相柳？”李雷接過來擦擦嘴。
“它這是還小呢。最大的時候兒能同時在九座山頭吃東西呢。不過你要注意，不要讓它吃多了，不然它就會嘔吐的。吐出來的都是毒液，還會形成些水味苦澀的惡臭沼澤。而且那些臭味兒厲害的時候兒甚至能殺死路過的飛禽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