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一臉茫然道:“何為念秧?”腳力男子道:“就是專門用甜言蜜語誘騙同路人,到了夜間則和他同宿。乘機騙取錢財的人!”騎驢男子道:“是啊,他就是這幾天才和我說說話吃吃飯。前幾天就不理會我呦!”說著有些怨尤的看著腳力男子。秀姑這才知道二人隻是同路,秀姑看著眉目放著靈光的騎驢男子秀姑心中隱隱覺得不安。秀姑看著老實巴交的腳力男子道:“是呀,防人之心不可無。”隻見騎驢男子嗬嗬一笑,臉上的一閃而過的不悅讓秀姑覺得有問題。秀姑在心中拉遠了自己與騎驢男子的距離。
用罷飯,三人接著趕路。路上遇到了另一個騎驢男子,男子在驢背上昏昏欲睡。快要從驢背上掉下來了,腳力男子好心上前叫醒了男子道:“哎哎哎,小心些。”男子醒了打著哈欠道:“謝了,昨天夜裏誤與一位念秧者同宿。一夜未敢惡言,這不白天······”說著看著牽著驢的男子道:“呦,這不是鄰村的王家大哥嗎?”王大哥道:“是你呀,我說這麼麵熟。”秀姑俯身低低道:“你認識呀?”王大哥小聲道:“忘了,不過我確實姓王。總的給人家麵子吧。”秀姑笑了。三位男子同行,隻有一位女子。秀姑並未覺得任何不適,王大哥心道:“這女子不簡單呀。跟大男人在一起······”
天漸漸暗了下來。四人一同進了客棧,秀姑獨自一人住進一間客房。三位男子進了一間客房,隻見房中一位彪形大漢。三個男子麵麵相覷,緊貼著牆上了大炕。大漢對三人道:“長夜漫漫,我們玩一把如何?”三人一起搖搖頭,大漢笑道:“膽小鬼,不過能贏了我的還沒出生呢。”王大哥的火上來了,對大漢道:“我們打。”說著燭光下四人坐在桌前,沒幾把下來三人輸的精光。腳力男憤憤不平,三人同大漢扭打起來。大漢一把扔出了王大哥和騎驢的男子出了屋,二人拉著各自的驢嘟嘟囔囔的走了。大漢看著渾身是傷的腳力男道:“不自量力。”也走了。
深夜中月光下王大哥與騎驢男子和大漢在角落裏分著銀子。三人剛轉身,隻見月光下婀娜的秀姑正笑眯眯的看著三人。秀姑盈盈淺笑朱唇輕啟道:“嗬嗬,三位大哥。好手段呀!”大漢警覺道:“你想幹什麼?”王大哥道:“你也不是善類。若是良家女子哪敢一人同三個男子同行。回娘家?怕是躲避官府吧!”秀姑笑道:“王大哥,聰明。奴家想有口飯吃。”騎驢男子道:“隨便找個男子嫁了得了,我們不想有個累贅!”秀姑嬌笑的上前盯著騎驢男子笑道:“累贅?”說著秀姑手絹輕輕在騎驢男子麵前輕輕一晃,騎驢男子倒地。秀姑看著王大哥道:“還沒有人說老娘是累贅。”說著玉腳搭在大漢的脖子上,大漢覺得脖子發涼。隻見繡鞋上多了二村長的小刀,王大哥朗聲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叫王嘯漢”指了指大漢道:“他叫壯子。”踢了一腳倒地的男子道:“他叫秀才。”秀姑收回腿道:“秀才?一聽就是假名。”王嘯漢道:“他不願提起,隨他吧。壯子是個孤兒,這名是我給起的。你可不要欺負我家壯子。”說著哀傷中帶著些許疼愛。
秀姑看著臉紅的壯子笑了道:“還不快抱著秀才閃人。天亮了可咋辦呀。”壯子忙抱著秀才走了,王嘯漢與秀姑二人同行。秀姑道:“你以後叫我秀姑吧。我是梁山縣人,稀裏糊塗的被卷進了官司中了。”王嘯漢道:“這等亂世,焉能沒有可憐人。”長長的影子訴說著二人內心的落寞。街上的賣報人走街串巷,王嘯漢買了份報紙。秀姑不由瞟了一眼,竟然發現安倍全接手了卡奈爾的產業在梁山縣富甲一方。秀姑心中明白了不少,王嘯漢看著秀姑盯著安倍全看了好一陣子。王嘯漢道:“你認識他?”秀姑沒有做聲,心中隱隱替喬犇擔心。王嘯漢知道秀姑不願多說,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