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秀姑邁著小碎步的來到了酒館把酒壺扔在了櫃台上道:“來呀,來壺女兒紅。”老板道:“呦,秀姑那。在哪發的財呀?竟然舍得給丈夫喝好酒。”秀姑嗬嗬笑道:“昨天上山發現了一根金棍,特意砍了。今天就拿它買酒了。”老板笑道:“秀姑真風趣。”這是老人帶著一幹家丁進了酒館接住話道:“不是風趣,是缺德。”秀姑一回頭道:“你是······”“梁山縣的四煞之一,真是如雷貫耳。真是想不到竟然是女子!”秀姑仍是裝糊塗道:“這個,好像我不認識你呀。你怎知我?”這時身後的家丁抬著觀音進了酒館道:“你拿著觀音做我的新娘騙了我七兩銀子。快還錢!”
秀姑笑彎腰道:“呦,這位老爺。說什麼······”說著盯著觀音沉思道:“這觀音,好像麵熟哇。”酒館裏的看客道:“這不是我們縣裏觀音廟的觀音嗎?”“怪不得,今天寺廟不開門。原來······”秀姑接住眾人的話道:“老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問你,你怎麼偷了我縣上廟裏的東西?”眾人紛紛道:“是啊,你為啥?”秀姑走近老人道:“我秀姑,承認。不是什麼信男善女,但神聖之物焉可隨意觸碰且莫說偷盜了。”這時聞訊趕來的住持走進來看了看觀音對老人道:“施主,做過頭了。”說著一招手,住持招呼寺廟裏的人抬著觀音走了。秀姑笑的花枝顫動,老人氣的牙根癢癢。看著拂袖離去的老人和一幹家丁,秀姑哼著小調拿著酒壺走了。
喬犇與妻子的回門日子到了,喬犇興衝衝的拉著俏媳婦就出了門。剛開了門,隻見李剛嗬嗬的衝二人笑著。喬犇沒好氣道:“幹嘛,幹嘛。好狗不擋道。”李剛拉過了喬犇道:“兄弟,近日可見識了秀姑的能耐了。給兄弟們引薦引薦?”喬犇看看四周發現了躲在牆角的阮強,喬犇對這牆角道:“狐狸尾巴露出來了。”阮強笑著走出,向喬犇的妻子鞠躬道:“嫂夫人好。”喬犇道:“你對秀姑感興趣?”阮強道:“欲結金蘭。”喬犇道:“你們不是覺得女流······”“當世孫二娘。我們心服口服。”二人異口同聲道。喬犇道:“好吧,這樣吧。明日再說,今天是我媳婦回門的日子。”二人相視一下道:“今日事今日畢,我們選你為大哥。你看如何?”喬犇當下扔下媳婦邊走邊道:“好喲。”說罷,一溜煙走了。
喬犇提著氣來到了泰鋪鎮,一腳踹開了雜貨鋪的門。隻見夫婦二人正在櫃台上端著麵吃午飯,喬犇進了櫃台一把拉這秀姑走了。秀姑有些氣喘道:“幹嘛,幹嘛······”“四煞結金蘭。”喬犇道。秀姑道:“是嗎,那快走。”隻見土地廟門口李剛、阮強早已等候在此。新媳婦隻是遠遠的在一旁默不作聲,秀姑看了看新娘對喬犇道:“是插在牛糞上了。”喬犇不在意,對二人道:“開始吧。”四人進了土地廟,在土地爺前三跪九叩道:“同生共死,福禍共擔。”老大:喬犇,老二:李剛,老三:阮強,老四:秀姑。四人剛起身,老三立刻衝到了四妹秀姑麵前道:“妹啊,哥的幸福就在你的手裏了。”秀姑先是一愣後又明白道:“呦,三哥。想找媳婦了,那也得看你有沒有大哥的福氣。”喬犇、李剛笑了。阮強佯怒道:“笑嘛。”四人就此別過,喬犇拉著小媳婦走了。
阮強哼著小曲來到縣城,幾個小孩在街上打打鬧鬧。一個紮著衝天鬏的小孩與阮強相撞,沒有道歉便要閃人。阮強一把揪住了小孩道:“哎哎哎,誰家的小孩。也該道歉吧?”小家的孩歪著腦袋看著阮強道:“我當是誰呀,我爹可是王威。我與卡奈爾”女兒可是好朋友,德國人你惹得起嗎?”阮強無名火起道:“嘿,你這個狗仗人勢的小子。”小孩掙脫束縛急急忙忙的跑開了。阮強也沒在意,殊不知禍從天降。擠在鬥雞場地裏的阮強嗬嗬的小看著兩隻鬥雞爭鬥,看著正起勁時隻見眾人像是躲避瘟神的四處躲藏。阮強回頭看見紮著衝天鬏的小孩領著兩個德國流浪漢向這邊走來。阮強心中一驚,撒丫子就跑。不料二人一前一後的攔住去路了。阮強笑嘻嘻對小孩道:“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小孩道:“嗬嗬”幹笑後接著道:“開打。”一個教書匠焉能是二人的對手,沒過多久阮強奄奄一息了。
摸著黑回鎮的喬犇夫婦二人打著燈籠在縣城的路上走著。喬犇被躺在路中央的阮強絆了一跤,剛要開口叫罵。隻見媳婦手把的燈籠的光打在臉上——阮強,喬犇心中一驚。忙扶起了阮強便急匆匆的往家趕,沒走幾步。阮強死活不挪不了,喬犇道:“先把傷養好。”喬犇道:“我要出縣,我要混出個人樣來。”“好好好,那也得跟哥回去。”喬犇道。”“不回了。”阮強道:“跟我錢,我要出去闖蕩。”喬犇把身上所有的銅板交予了阮強道:“別說氣話了,先去酒館喝口酒吧。我送回媳婦,就來接你。”喬犇說罷便走了。阮強向這縣外的方向走去,前方的路和今後的生活一樣黑漆漆的。喬犇來到的酒館一看不見了阮強的影子,便急急的找了一夜。天亮了,也照亮了喬犇的心。喬犇這才深信,自己的兄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