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如此,我不動聲色的開口道:“又錚兄要謹慎言語啊,這兩個字可謂是禁區了,又錚兄,蔡鍔,什麼都沒有聽到。當然了,您也什麼都沒有說。”
“嗬嗬。”徐樹錚幹笑了兩聲,而後對我道:“蔡將軍,我的蔡將軍啊;你這是幹什麼?今天我既然能請你和百裏兄來,自然就是把二位當做我的親弟兄一樣了,當著親弟兄的麵還有什麼能說與不能說的分別嗎?雖然不知道你對我是一個怎麼樣的態度,但是我想至少我相信我的眼光。”
說話的時候,徐樹錚不由的又笑了起來,而且自顧自的還點起一支煙來,說完了,就看著我,一直在笑。
不得不說徐樹錚這句話說得,讓人少有接下去的方式,因為無論你說什麼,都是不恰當的,你能做的,就是認可他所說的,要不然,可就要得罪人了,就算是不得罪人的情況下,我想把自己嘲弄一番也是不可少的。
能走到我們這個位置的人,說實在的,不要麵子的有嗎?可能有吧,但是至少我沒見過,當然了,我所說的,是指一般的情況下,要是性命攸關的話,我想就算是在要麵子的人,也不會犯沒必要的糊塗。
可是怎麼說那,可能一般人看起來,這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情況,但是以我現在的狀態,我說處的位置來說,任何一件事,無論大小,可能對我都是“生死攸關”的,所以我學會了謹言慎行。
當然,謹言慎行的同時,我又學會了,“不要臉”。我所說的不要臉就是在任何情況下,把自己的麵子撕的粉碎,試想一下,你自己都不要自己的麵子了,還有誰拿你有辦法那?更何況,就如我剛剛所說的那樣。
走到我們這個位置的人,基本上都是要麵子的,所以這就決定了,除非是必要的情況下,要不然就算是相對急緩卻不是必要的情況下,我們都會“理所當然”的給別人留下幾分薄麵。
那麼這樣一來,你自己把自己的麵子不要了,那麼及時對方有什麼企圖,或是怎麼樣,但是隻要不是必要,那麼就肯定會不再繼續下去,亦或是回避開來。而這正是我要的結果。所以我選擇了把自己的麵撕碎來成全徐樹錚的話,同時也把他這個話題,暫時性的“扼殺在繈褓中”。
我笑了笑,對徐樹錚道:“又錚兄抬愛蔡鍔了,蔡鍔現在的狀況,我想我不需要解釋,對於我這樣的一個落魄鬼,又錚兄能如此對待,實在是讓人慰藉啊。”
徐樹錚聽我說完,不由得怔了一下,不過隨即便釋然了,笑了笑,而後對著我們二人道:“二位將軍,進來的有關那兩個字的傳聞可是越來也大了,我已開始也覺得不過就是市井流言罷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了啊。哎。”
說到這,徐樹錚不由的歎了口氣,而後把手中的煙熄掉之後,又繼續開口道:“進來我得到一些情報,是稽查署、憲兵司令部裏傳出來的,那就是現在街麵上好像時不時的會出現一個叫什麼來著,什麼什麼請願團的,大概意思就是說廢除帝製的民國,其實是國將不國的亂局,而且現在全國百姓的生計問題也遇到了重大的問題,這都是一種失敗,而這些失敗的根源就是共,和兩個字。”
“恩。”蔣百裏點點頭,而後接著徐樹錚的話道:“我也聽說了,就在保定軍校裏,現在就經常會傳出這樣的話風,雖然我也派人查過,可是,我無能啊,這麼久了我沒查出一個所以然來。哎。”
徐樹錚點點頭,而後又道:“其實我想有些話,沒必要說的很清楚,大家也都清楚;這件事要我看來,恐怕會是一個大問題,雖然現在還在萌芽階段而且很多事情也無法確定下來,但是二位將軍,還是再要心裏有一個打算才行啊。”
終於,徐樹錚還是說出了他的心思,不過這不要緊,因為他的口氣告訴我,他並不是想要我們給出一個答案,而更像是他在提醒我們。
其實徐樹錚這樣的心裏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很多時候,你的不作為就等於搬了大忙了。
而因為現在很多事情還沒有一個定數,所以徐樹錚此時的做法,包括他的選擇都是正確的,是無懈可擊的,因為此時的情況下,可能許諾到了最後,反倒會變成麻煩,所以不如做一個提醒來得好。
我點點,對徐樹錚道:“又錚兄,你的苦心我們都知道,隻不過還是不要繼續談論下去的好;這些事,自然有該管的人來管,咱們嗎,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是了,為國為民,多做一些實在事,我想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