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亂戰(1 / 2)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沒有人向我報告過還有川軍正在接近戰場的消息!”朱德嗬斥,並非是他要找到一個倒黴的家夥,來承擔這一次意外的責任,反之,他是在幫助失誤者,來“逃避”這樣的責任。

雖然他私自行動,如果部隊折損傷亡過大的話,他自己都可能會被推上軍事法庭宣判後的刑台,但是這也並不能表示,那個亦或是那幾個沒有能及時發現援軍、及時報告消息的家夥,就可以毫不承擔責任。

相反的,要是真的會是這樣的結果的話,那麼在軍事法庭在宣布對朱德的“判決”前,肯定是先要處理到這一個亦或是幾個家夥的,因為想要做到殺一儆百在軍隊中是不可取的,而且也是根本無法做到的。

理由是不需要的解釋的,我想到家都知道。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年代,什麼樣的情況,無論多不合理,隻要是出現在軍隊中的話,我想都可以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雖然朱德的本意如此,可是介於他的威嚴,介於赫赫如刀的軍法,並沒有人出來承認自己的過錯。看到這樣的情況,雖然朱德非常的失望,可是他卻並沒有追究什麼,而是對眾人道:“這是新的戰術方式,你們馬上下發到每一個作戰單位。”

“是!”

眾人接過了朱德手中的地圖後,便馬上對地圖進行了複製,而後根據各自負責的隊伍的不同,依次下發下去。

走出指揮部,朱德再看戰場上的情況,密集的槍炮聲,“火龍”的吞吐,船隊“哭”出來的“眼淚”,雖然亂七八糟的看不出重點打擊的位置,但是這並不影響殺傷力,而且這樣看似雜亂無章的攻擊方式,反而可以給人以手忙腳亂四個字的困擾。

“唐將軍啊,希望你能夠從蔡將軍的身上,學到‘偽詐’啊,要不然,我這幾千個弟兄,可就要白死了。”

沒頭沒腦的話,朱德自言自語一般的脫口而出,這使得剛剛才跑回來的副官不由的一怔,而後直接對他問道:“團長,您說什麼?是有什麼新的,命令嗎?”

“啊?”朱德被他這一問,也是一怔,不過馬上便開口道:“沒什麼,沒什麼。”而後他又對副官詢問道:“命令都傳達下去了嗎?”

“團長放心!”副官聽朱德這麼一問,馬上嚴肅起了自己的麵孔,正色的回答道:“我已經把您的命令,全部傳達下去了,而且按照您的慣例,對每一個不同的作戰部分,下達作戰命令時,使用的都是其獨有的訊號!”

“恩。”朱德滿意的點點頭,而後沒有再說什麼,走出了指揮部,來到距離這裏並不算遠的一處陣地上視察去了。

對他開口道:“將軍,我軍左部以全殲敵軍左翼防守部隊,前線請示將軍,是否就此對敵軍左翼部隊展開衝鋒,從而撕裂敵軍方防線。”袁祖銘嘴角一挑,對參謀道:“不必了,展開衝鋒的話,我軍恐怕會增加不必要的傷亡啊,你知道嗎,咱們對麵的那個家夥,是一個慫包,和他們打仗不要增加沒必要的傷亡,你去通知左部前沿,告訴他們,收攏戰線,步步緩行,穩紮穩打的將敵軍逼迫集合在一處,就可以了。”

“明白!”“還有。”袁祖銘又道:“通知各部,對敵軍隻需要迫使其收攏部隊就可以了,不要發起衝鋒,當敵軍全部收攏起來之後,然後在集中我軍火炮部隊,對敵軍進行炮擊,這樣一來不但能夠全殲敵軍,而且我軍還能將傷亡降到最低,何樂而不為?對了,通知我軍炮兵部署,要他們從現在開始節約彈藥,對步兵的支援嗎,定點打擊就好了,誰讓咱們在蜈蚣關奪取了不少的武器彈藥,可是戰線還長著那,不能浪費啊。”

“是!”說罷,參謀轉身離開了,而袁祖銘則是拿起了望遠鏡,看了看遠處的戰場,而後扔了一粒花生進自己的嘴裏。而後又接著剛剛哼唱了起來:“你連得三城多僥幸,貪而無厭你又奪我的西城。諸葛在敵樓把駕等,等候了司馬到此好談哪,談、談談心……”

袁祖銘如此淡然的等候著戰鬥的結局,而前線的戰鬥卻還在繼續,袁祖銘三個小時拿下黔陽的想法,是行不通了,因為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晚,這一場戰鬥足足打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不過即便如此,雖然在攻取黔陽的時間上沒有如袁祖銘預計的那樣,三個小時結束戰鬥,但是這一戰的結局,卻是已成定論的,那就是袁祖銘所率的護國軍已經全線占領了黔陽!

《孫子兵法》有雲,曰:“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必可勝。故曰:勝可知,而不可為。”翻譯過來就是說:以前善於用兵作戰的人,總是首先創造自己不可戰勝的條件,並等待可以戰勝敵人的機會。使自己不被戰勝,其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敵人能否被戰勝,在於敵人是否給我們以可乘之機。所以,善於作戰的人隻能夠使自己不被戰勝,而不能使敵人一定會被我軍戰勝。所以說,勝利可以預見,卻不能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