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隻是笑了笑,而後反之對雷振春開口,道:“雷將軍,不知道你對這件事的態度如何啊?”雖然楊度沒有理會段祺瑞這是非常錯誤的,但是可當段祺瑞聽到了他下麵的問話的時候,不由得一怔,而後隨即挑了挑嘴角,不再說話了。
而雷振春被楊度這麼一問,卻是一愣,而後四下看了看,半晌,這才算是“緩過神來”,憨笑著對楊度道:“晳子兄,這件事我還真不懂,什麼國體什麼東西的,我不知道啊,你也知道我是一個粗人,這些事我就聽大總統還有段總長的。”
“嗬嗬。”無論是袁世凱還是段祺瑞,在聽到了雷振春的回答之後,都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其實雷振春這一招非常高明,假如我的猜測不錯的話,那麼這個籌安會其實就是袁世凱授意組成的。
那麼也就表示之前楊度說的話,其實就是代袁世凱說出來的,那麼也就等於死袁世凱一直在和在場的眾人對話,而顯然的,楊度之所以會選擇詢問雷振春,其實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因為雷振春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能量。
可是至少他心狠手辣,而且他和段祺瑞的關係比較複雜,也說不清楚他到底是完全的忠於袁世凱,還是和段祺瑞之間還有一些聯係或者是他同時“忠誠”於兩人之間。這樣的人是無法信任的。
所以楊度才會在當眾如此的詢問他,要的其實就是他的一句話,無論是雷振春支持或是不支持,其實這都無關緊要,段祺瑞的態度雖然沒有說明,但是基本航已經可以確定了。那麼雷振春假如要是是不支持的話,那麼就等於他承認了自己是站在段祺瑞一邊的,最差他也是同時“忠誠”與兩人的,那麼也就表示他雷振春這個中立派,是毫無用處的。
反而同理。其實這是非常狠的一招,因為無論是袁世凱亦或是段祺瑞都不是他雷振春能夠得罪的起的,支持其中一個,那麼他必然就會成為另一個的眼中釘,除掉他或是不除掉他已經不重要了,隻要解除他的一切職務的話,那麼他的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恰恰這兩個人還都是能夠與輕易辦到的,雷振春的處境,已然不太妙了,但是,雖然楊度之詢問了雷振春一個人,但是也是殺雞儆猴的辦法,雖然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可是在場的人必然在心裏也都有了一個揣度。
輕重利弊恐怕已然清楚了。
場上隨著袁世凱與段祺瑞的冷笑,而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有了一絲尷尬,這是一場足以對碰出火花的鬥爭,段祺瑞也好,袁世凱也罷,他們兩個人的不同陣營就決定了中立派是無法立足的。這是逼迫,而且是毫無預兆無法更改周旋的逼迫。
此時此刻,或許是巧合,或許是故意而為吧,袁世凱的目光與段祺瑞的目光竟然同時聚集在了我的身上,顯然的,他們是想用我來押寶。這是一場賭局嗎?或許是或許不是,但是這與我都無關。
我是一個賭注亦或是我就是一個試水的小船,亦或者我就是他們打算用來警告他人的靶子,但是無論如何,其實這都不重要了,雖然中立派固然無法立足,可是我,當我搞清楚了這其中的緣由之後。
我便根本沒有打算做一個中立派,在楊度詢問雷振春的時候,我就已然下定了決心;我與陳敏麟一年多時間的準備,安排好的每一個環節,或許曾經以為根本不需要使用的方式,由此開始,必將全部運轉啟動。
我不是一個甘於如此的人,更何況,此時的境況有悖我的信念與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