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集(3 / 3)

路戰飛再次鄭重地望著喬其山:我絕對不會收。

喬其山:路老將軍,您看您……

路戰飛示意喬其山不要再說了:喬先生喜歡吃什麼,今天晚上我請客。

喬其山無限欽佩與激動地看著路戰飛,連連點頭。

16、路遠家內(夜)

閻之菲和路天鵬躺在床上。

閻之菲拍著路天鵬:月兒明,風兒靜,樹葉兒遮窗欞……

路天鵬抬頭入神地瞅著閻之菲:閻阿姨,你真像我的媽媽!

閻之菲動容地看著路天鵬:好孩子,你想媽媽了嗎?

路天鵬點了一下頭,委屈的眼淚一下湧上了眼眶。

閻之菲緊緊地摟住路天鵬:好孩子,不哭,有閻阿姨在這兒陪你,就和媽媽一樣。

閻之菲摸著路天鵬的頭發:睡吧,好好睡吧!

路天鵬閉上了眼睛。

閻之菲心酸地輕輕地親了路天鵬的額頭一下。

再拍了路天鵬一會兒,閻之菲起身下床,關上了房門。

客廳裏,閻之菲來回在地上踱著步子,片刻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喂?您好,請問是榮科長嗎……啊,我是芝菲服裝設計公司的閻之菲,對不起,這麼晚了還打擾您,我想問一下,路遠現在在你們那兒是什麼情況……啊,已經回來了……那好了,謝謝你,打擾了。

閻之菲掛斷了電話,鬆了一口氣。

17、檢察院門前外(夜)

路遠從台階上走下來,金毅仁和黃亞洲從車裏走出來。

路遠走到他們麵前,三個人互相望了望。

路遠:這麼晚了你們還來幹什麼?

黃亞洲:我和毅仁商量過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那三千多萬先補上,按時發放租金。這樣,我從我公司賬麵上劃撥五百萬。

金毅仁接過話來:我也從我個人這裏先拿出二百萬,先應個急,剩下的那些再想辦法。

路遠感動地望著黃亞洲和金毅仁,好半天,拍了拍黃亞洲和金毅仁:我什麼都不說了!

路遠轉身坐進了車裏。

金毅仁和黃亞洲也進了車裏。

車裏,三個人都沉默。

路遠電話響。

路遠拿起電話:喂?

對麵傳來路劍的聲音:爸已經知道了。

路遠閉了一下眼睛,低沉地:我知道了!

路遠掛斷了電話。

汽車向前駛去。

18、路戰飛書房內(夜)

路戰飛站在窗前,一動不動。

他的思慮像是停留在很遠的地方。

許久許久,路戰飛始終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敲門聲,路戰飛立刻回頭:進來!

門開了,路遠出現在大門口。

路戰飛望著路遠,路遠也望著路戰飛,四目相對。

好半天,路遠走了進來。

路遠筆直地走到路戰飛麵前,抬頭直視著路戰飛:爸,我對不起您,我沒有完成對您的承諾……

路戰飛義正辭嚴地打斷了路遠下麵要說的話:你現在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那些當初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慷慨解囊的所有的商戶們!

路戰飛目光炯炯地望著路遠:如果你還是我路戰飛的兒子,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路遠望著路戰飛,路戰飛望著路遠,兩人再次對視。

路遠向路戰飛深深地鞠了一躬:打不贏這一仗,我永遠不回來見你!

路遠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路戰飛目光堅定地望著路遠走出去,他筆直地站在那裏。

19、路遠家內(夜)

閻之菲焦慮地在客廳裏來回踱著步子。

閻之菲忍不住拿起手機剛要撥打路遠的電話號碼,路遠家的電話響了。

閻之菲迫不及待撲過去,抓起了電話:喂?

電話對麵傳來路遠的聲音:之菲,我現在在外麵……

閻之菲急迫地:你怎麼樣?現在好嗎?

路遠:我沒事兒。你聽我說,我就不回去了,天鵬恐怕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需要你的全權照顧,我在這兒鄭重的委托你……

閻之菲:那麼你呢?你去哪兒?

電話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

閻之菲焦急地:喂?你說話呀!

路遠像是深吸了口氣:我去哪兒你就不要管了,幫我照顧好天鵬。

閻之菲抓緊聽筒:喂?喂……

路遠已經掛斷了電話。

閻之菲立刻又把電話打了回去,電話裏傳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

閻之菲不安而又頹然地放下了電話。

閻之菲坐在那裏焦灼地琢磨了一會兒,站起身,走進了路天鵬的臥室。

臥室裏,閻之菲憐愛地撫mo著路天鵬的臉蛋兒。

20、周曉寒租住的房子內(夜)

周曉寒披頭散發地躺在床上。

周曉寒麵容憔悴,呼吸急促。

周曉寒費力地起身,渾身發抖地走到洗臉盆邊,把毛巾蘸上水,擰了擰,疊成一個方塊,躺到床上,把毛巾敷到額頭上。

周曉寒無力地躺在那裏,呼吸仍然急促,她渾身發冷地把身體蜷縮成一個團兒,仍不住地打著寒戰。

21、路戰飛家內(夜)

路戰飛走進臥室裏。

王一敏迎過去:剛才路遠來了怎麼說?

路戰飛安慰地看著王一敏:別擔心,我相信他會解決好自己的問題。

王一敏埋怨地:現在遇到了這種情況,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向喬其山求助呢?就算你高風亮節,也得分在什麼時候啊!

路戰飛坐在床沿邊,脫著襪子:不要說了。明天把天鵬接來,由我們來照顧。

王一敏:我已經給路劍打過電話了,他說天鵬一直有人照顧,而且照顧得非常好。

路戰飛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人照顧?誰?誰照顧會有我們照顧得更好?

王一敏:路劍說這個人比我們照顧得好,我問他是誰,他隻說是路遠的一個朋友。

路戰飛:一個朋友?

路戰飛坐到床上,掀開被,疑惑地思索著。

23、閻之菲辦公室內(日)

閻之菲撥打著一個電話:喂?何會計,你過來一趟。

閻之菲放下了電話。

稍頃,何會計走了進來:經理,你找我?

閻之菲:我們賬麵上還有多少錢?

何會計:還有兩千五百萬。

閻之菲:把兩千萬直接轉入路遠經貿公司的賬戶上。

何會計驚訝地瞅著閻之菲:這麼多錢都打入他們的賬戶?

閻之菲:對,這是他們公司的全稱和賬戶號。

何會計接了過來:好吧。

何會計走了出去。

22、醫院門診內(日)

周曉寒站在醫生對麵:大夫,我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大夫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曉寒,有些同情地:你今年多大年齡?

周曉寒:三十七。

大夫點點頭,似乎在琢磨著下麵的話該怎麼說,好半天,抬起頭望著周曉寒:你得的是係統性紅斑狼瘡病。

周曉寒困惑地:紅斑狼瘡?是一種皮膚病嗎?

大夫搖了搖頭:是一種血液病。

周曉寒:血液病?

大夫:更確切的說是一種非常嚴重的血液病,他會對人體的各個髒器產生極大的損害,很難治愈。

周曉寒張大了眼睛看著大夫,一下癱軟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