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1、路遠家內(晚)
路遠給路天鵬倒好洗腳水,放到坐在小板凳上的路天鵬麵前:你已經上一年級了,是個大孩子了,自己洗吧,要培養獨立生活的能力。
路天鵬不情願地把腳放進盆裏去。
路天鵬:媽媽在家的時候都是媽媽給我洗,媽媽從來不讓我自己洗!
路遠拍拍路天鵬:爸爸也是為了你好,將來長大了,自己的事情不是還得自己做嗎?
路天鵬委屈而笨拙地洗著腳,片刻後,突然把腳從盆裏拿了出來,大叫著:我不要自己洗腳,我想媽媽!我要媽媽……
路天鵬不顧一切地哭起來:你們為什麼不讓我找媽媽,我要媽媽!我的媽媽呢?媽媽上哪兒去了……啊……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路遠站在那裏瞪著路天鵬,大吼一句:你幹什麼?讓你自己洗腳不對嗎?你哭什麼?你鬧什麼?啊?
路天鵬嚇得一下住了嘴,他完全沒有料到路遠會對他大吼大叫,他嚇得張大了嘴愣在那裏,片刻後,抑製不住情緒再次大哭起來:我要媽媽!你們這些大人憑什麼不讓我見媽媽!媽媽啊,我的好媽媽,你不要天鵬了,你就不要天鵬吧……
路遠把擦腳的毛巾一下扔在地上,走到陽台上去。
路遠站在陽台上,屋裏,路天鵬仍然在撕心裂肺地哭著。
路遠萬般心碎、身心俱疲地閉上了眼睛。
稍頃,路遠睜開了眼睛,緩和了一下情緒,走進屋去。
路遠走到路天鵬麵前,給路天鵬擦去眼淚:好孩子,不哭了,爸爸抱你回屋睡覺吧?
路天鵬仍然委屈地瞅著路遠,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他抽噎著:爸爸,你,你能告訴我媽媽上哪兒去了嗎?你去給我找媽媽吧,你告訴媽媽,你說天鵬想她了,都上火了。
路遠點著頭:好,我去告訴你媽媽!
路遠把路天鵬抱在懷裏,再度心酸地閉上了眼睛。
2、路遠家內(夜)
路遠把已經睡著的路天鵬放到床上,輕輕為他擦去臉上的淚痕,蓋好被,默默地望了他好一會兒,走了出去。
路遠來到客廳裏,站在那裏思索了片刻,拿起一件外衣,穿上,走出去。
3、路遠家樓下小區花園裏外(夜)
路遠緩緩地走到花園裏的一張長椅前,坐下來。
路遠點燃一支煙,愁悶的吸著。
另一棟樓前,閻之菲和一對年輕的夫婦從裏麵走出來。
閻之菲:快回去吧!
年輕的女人:閻姐,別總是單槍匹馬的過日子了,眼光也別太高了,差不多就行了。
閻之菲笑了一下:差不多也得是差不多呀?快回去吧,天挺涼。
閻之菲向夫婦倆揮揮手,向停著車的方向走去。
閻之菲走到車前,打開車門,一轉頭看見了坐在長椅上的路遠。
閻之菲走過去,望著路遠。
路遠看到了閻之菲:閻經理?
閻之菲:你這是……
路遠:我家就在這樓上,你……
閻之菲:我剛從一個朋友家出來。
閻之菲仔細瞅了瞅路遠: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
路遠熄滅了煙蒂:噢,沒什麼事兒,就下樓來散散心。
閻之菲指指長椅:我可以坐下嗎?
路遠:當然。
閻之菲坐了下來。
閻之菲:一個人帶著孩子很不容易吧?
路遠:沒什麼,孩子現在也大了。
閻之菲: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說一聲。
路遠笑了笑:謝謝你。
閻之菲試探地:你妻子——她不太經常過來看孩子嗎?
路遠含糊地:也經常——過來。
路遠站起來,客氣地:這麼晚了,閻經理,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閻之菲:噢,不用。
路遠:那你開車慢點兒。
路遠衝閻之菲點點頭,向樓裏走去。
閻之菲站在那裏,看著路遠向樓裏走去。
4、閻之菲辦公室內(黃昏)
閻之菲在打電話:這一批秋冬新款要趕在這個星期之前出來,我們要搶占市場先機,否則,別家的秋冬裝一上來,就會直接影響到我們的銷售……沒問題是吧?那好。
閻之菲放下了電話。
敲門聲,閻之菲:請進。
錢峰拿著一束百合花走進來。
閻之菲驚訝地看著錢峰:錢助理?
錢峰微笑地把花遞到閻之菲麵前:送給你,漂亮嗎?
閻之菲:你這是,哎呀……
閻之菲有些勉為其難地接過來。
錢峰:怎麼,不喜歡?
閻之菲:噢,不是,挺漂亮的。
閻之菲把花插到桌上的花瓶裏。
錢峰:我感覺紅玫瑰太俗,其他的花兒也都沒有這百合花來得清新雅致,自然高貴,所以,就選了百合,和你非常配。
閻之菲:謝謝你。
錢峰: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閻之菲:晚上啊……
錢峰:今天找任何理由推辭我都不會相信。
閻之菲笑了:那好吧,去哪兒?
錢峰:關鍵還看你呀,你想吃什麼?
閻之菲:說實話,我對吃真沒什麼研究和癖好。
錢峰:那我就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