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去把馮偉給我叫來!
錢峰:好。
錢峰走了出去。
電話響,路遠拿起電話:喂?
對麵傳來閻之菲的聲音:你好,我是閻之菲。
路遠:你好。
閻之菲: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頓飯。
路遠:今天晚上啊……
閻之菲:不要找理由推脫啊!
路遠笑了:我沒有,那好吧,在什麼地方?
閻之菲:江南人家。
路遠:好。
閻之菲:六點鍾,不見不散。
路遠:好。
路遠放下了電話。
20、芝菲服裝設計有限公司董事長室內(日)
閻之菲放下了電話。
閻之菲無限沉迷的表情,鏡頭閃現:
路遠端起酒杯:閻經理,即然你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吧,我敬你一杯,和杜心與夢德是好朋友,和我就是好朋友,希望有時間我們常來常往,有什麼事情隻要是我能夠幫上忙的,我都會盡力。
路遠端著酒杯喝了一口。
閻之菲:聽了杜心對你的介紹,我覺得路總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閻之菲大膽地望著路遠:我從小對有事業有造就的男人就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也可以說是崇拜,或者幹脆說得更直白一點兒就是偏愛,我覺得在路總身上有一種其他男人所不具備的自信及爆發力,你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一種人格魅力,你——不覺得嗎?
路遠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是嗎?還是第一次得到女士這麼高層次的讚美,真有點兒受寵若驚,閻經理,衝你這句話,我還得再喝一口!
鏡頭回複:閻之菲臉上帶著喜悅,帶著甜蜜,甚至帶著一絲羞澀的輕輕地笑了。
敲門聲。
閻之菲從回想中恢複過來:請進。
錢峰走了進來。
閻之菲驚訝地:你好?
錢峰微笑地:很意外嗎?
閻之菲:不,不,請坐!
錢峰坐了下來:你這兒相當不錯,一看就是具有相當實力且規範的大公司!
閻之菲遞給錢峰一杯茶:我這也是門麵,做任何生意都得講究個門麵。
錢峰的眼神停留在閻之菲身上,有一種無法掩飾的火辣:今晚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閻之菲:噢,對不起,我有個約會。
錢峰笑了:沒關係,時間有的是。
錢峰站起來,四處看著:你這間辦公室布置得相當雅致,一看就知道你所從事的工作不是世俗的。
閻之菲:我覺得俗與雅並無本質區別,像我們搞服裝設計,我們也要走出去,去到生活當中去體會、去尋找足以激發我們創作yu望的鮮活的色彩,比如,有些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她本身就是一首詩,一幅畫,這個年代的女孩子又相當會裝扮自己,她們不經意的一個搭配往往會有絕妙的效果,這就足以激發我們設計某款新裝的創作yu望,所謂俗,她俗得漂亮,俗得賞心悅目,這也就是雅。
錢峰很欽佩地望著閻之菲點點頭:不愧是服裝界的大家呀,非常有思想和見地。
閻之菲笑了:一輩子隻做一件事難道還做不好嗎?
錢峰也笑了。
21、江南人家雅間內(晚)
江南人家酒店布置的清新雅致,古香古色,酒店內放著輕緩柔美的古典名曲《春江花月夜》。
路遠和閻之菲相對而坐。
閻之菲給路遠倒上酒:這是法國尼古拉葡萄酒,我平時雖然不太沾酒,但今天破個例,喝點兒葡萄酒還是可以的。
路遠:不喝酒就不要勉強。
閻之菲:沒關係,我今天想喝點兒。
閻之菲又為自己倒上。
閻之菲向路遠舉起酒杯:自從上次杜心夫婦邀請我去他們家做客以後,我就從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感激,因為,他們讓我認識了你。
閻之菲深深地望著路遠。
路遠躲閃開閻之菲的眼神,笑了笑:你能這麼高看我,我也非常感激。
路遠和閻之菲碰了酒杯,都喝了一小口。
閻之菲:人有的時候其實並不了解自己,比如我自己吧,從小對服裝就有著一種近乎狂熱的追求,發誓一定要擁有自己的品牌服裝,擁有自己的服裝公司,把自己的品牌推向國際,現在我做到了這一切,我的夢想實現了,可是回過頭來一看,我並沒有最初預想得那麼幸福,那麼感到由衷的喜悅,那麼具有巨大的成就感,我發現我要的並不是這些,所以我說,其實我們並不了解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
路遠:那是因為你得到了,你通過自己的努力奮鬥得到了應有的一切,你最初的那種想擁有、想實現夢想的喜悅就會大打折扣,這是人之常情,但並不是說你想要的不是這些,隻能說你順利的得到了,那種最初想得到而未得到時的狂熱就消失了。
閻之菲:但是,現在我發現,事業上的成就並不能滿足我對生命的需求。
閻之菲有些寥落地擺弄著麵前的酒杯: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過著孤獨的生活,有的時候在公司忙了一天,走在街上,看著人家一對對一雙雙的,自己回到家裏。
閻之菲苦笑了一下:所謂的家也不過就是一個住所而已,麵對著那些靜止的家俱,那些不會說話的擺設,心裏也真……
閻之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拿起餐巾紙擦了擦眼睛:對不起。
路遠:沒關係。
停頓片刻,路遠:感情有的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國著名的國學大師、學者季羨林的一生不就是沒有碰到令自己心儀的對象而一直是孤身一人嗎?這雖然是一件憾事,但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文學、語言成就,他對古印度語等方麵的研究都頗有造詣,他曾經不是就說過嗎,不完滿才是人生。而且沒有碰到總比碰到了又最終失去或兩敗俱傷要好很多。
閻之菲瞅著路遠,欲言又止地:路總你……
路遠舉起酒杯:不說了,你還年輕,我相信,總會碰到令你心動,讓你想嫁的好男人,我祝福你!
閻之菲入神地瞅著路遠,話外音:我已經碰到了,不是嗎?我已經碰到了,我就絕不會放棄追求的權利。
路遠再一次舉杯:我祝福你。
閻之菲回過神來,也向路遠舉起了酒杯。
22、望海小區門前外(夜)
閻之菲開著車停在小區門口。
路遠: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你一個人開車行嗎?
閻之菲: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
路遠:那再見了。
閻之菲深情地望著路遠。
路遠躲開閻之菲的眼神,打開車門。
閻之菲又突然叫住了路遠:路總!
路遠停下來:還有什麼事兒嗎?
閻之菲:噢,沒,沒有了。
路遠:路上開車小心點兒!
路遠走了下去。
閻之菲坐在那裏,表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