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盧穎佳心裏一個勁兒的撇嘴。酸,真酸。聽聽,話裏話外的都是什麼‘你們就這一個親舅舅,怎麼能讓他就這麼受了委屈。’‘你是沒看見你舅舅那淒慘的樣子呀,絕對不能就這麼放過凶手’。
要是不是看在盧母表演的這麼賣力的份兒上,盧穎佳真想涼涼的來上一句‘別叫的那麼親,不是親的。’可惜,想了想她要是這麼說了之後的後果,還是算了吧。要是真把盧母給氣出個好歹的來,還得是自家煩惱。估計大哥也得說自己不占理。
不過,對於盧母說的馮老三的慘狀,盧穎佳心裏也是表示很是遺憾。絕對不是遺憾他被打的淒慘,而是,遺憾自己沒有看見他那淒慘的模樣。也不知道房遺愛當時驗收成果了沒有,等回頭一定問問他。
這邊盧穎佳一邊吐糟,一邊胡思亂想著,那邊盧母是聲音哽咽著把事情說了一遍,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義憤填膺,堅決打擊犯罪分子的要求。
盧穎佳自然不會表示反對,更加不可能傻缺的說不用著凶手了。那不是明擺著讓人知道,他那打挨的蹊蹺嘛。而且趕快點著小腦袋,一臉堅決的表示,一定想盡一切辦法,將凶手繩之於法,絕對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
最後,看著盧母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也不拿那手帕往眼睛上抹了,這才鬆了口氣,說道:“母親,這個事兒我也不能親自出麵,要不然我讓人給哥哥去送個信兒,或者上金吾衛那,托個人,讓他們給查查?”
說著,皺著眉頭想了想,問道:“舅舅有沒有說,打他的人有什麼特征呀,要是能說上來有什麼特征,那就好找了。”
盧母搖了搖頭,說道:“他哪裏知道這個呀。他是被人給蒙住了腦袋打的,根本就沒有看見人,更別說什麼特征了。”
盧穎佳聽見這話偷笑起來,更放心了。房遺愛這事兒辦的很靠譜嘛!不過,臉上一點兒也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皺著秀氣的小眉毛,說道:“那可就不好說了。這要是就在你們那巷子裏,咱們還能猜猜可能是和咱們盧家不對付的人幹的,這從巷子裏拐出來了,那可就不好說了。有可能是和咱們有仇的,也有可能就是路過的,看著舅舅不順眼就打了他了。這長安城裏,那些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或者沒什麼正事兒的遊俠兒什麼的,可是很多的。都有可能呀。”
盧穎佳就是要在盧母心裏留下一個,‘你那邊什麼線索都沒有,所以範圍太廣了,實在是不好找呀。’這樣的印象,這樣才能把事情拖一段時間,然後不了了之嘛。反正這事兒,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總不能把房遺愛給交出去吧。那可是自己人。
再說了,盧穎佳當初攛掇著房遺愛去下黑手,可不隻是為了報複這個馮老三。這當中還有點兒別的意思。
雖然盧靖宇沒有和她說過,可是,她也能隱隱約約的知道,盧靖宇最近兩天,正在忙著她和房遺愛訂親的事兒。這事兒,自然是要趕快辦的。並且,要在馮老三那邊還沒有得到風聲的時候,就給辦成事實。可是,那一家子,現在整天沒事兒就琢磨怎麼和盧靖宇和高陽扯上關係,所以,對於盧穎佳,那是很上心呀。
盧靖宇雖然一再強調,他怎麼都不會同意把妹子嫁給馮家的人的。可是,盧穎佳還是不怎麼放心。她倒不是擔心盧靖宇改主意。事實上,盧穎佳覺得,盧靖宇不管是因為疼愛她這個妹子也好,還是為了他自己著想也好,還是為了盧家著想也好,或者是高陽為了她的麵子也好,都不可能同意把盧穎佳嫁到馮家。
盧穎佳隻是不希望再出現什麼變故。雖說這一輩子在她的整個生命中,隻是很小的一段時間,可是,她也是在這個時空一點點長大的,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可是關係她後幾十年的幸福生活。她可不想,給自己以後的生活蒙上什麼能夠避免的陰影。
所以,攛掇著房遺愛去下黑手打黑棍,一是為了出氣,二是讓馮家的注意力暫時從自己的身上挪開,好給自己大哥點時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