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猶大.伊比利亞聖徒,又想讓我怎麼做呢。”
達裏奧打斷了的德麗莎的自我辯解。
“我現在不叫那個名字了,我是猶大.德麗莎.羅曼諾娃親王,你記好哦,很重要的。”
德麗莎隨口說著看上去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但話語裏流露出了不符合她人設的認真。
“當然啦,咱也會給你選擇的,這裏有兩個人可以去處理這件事,分別是邪魔處理辦公室主任的內衛長,還有全烏薩斯最可愛最聰明最善良的小親王,呐,你選吧。”
達裏奧很無語,嘴角跳動,但是吐槽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他抬起頭,眼中的無語已經被憐憫替代。
“你說什麼,我就去做什麼。”
他說著,很認真,像是誓言一樣說著。
“我會...做完的。”
他看的很開,他現在的這條命,他現在之所以還能活著,還能和猶大做什麼選擇題...
不就是因為猶大對自己的偏袒嗎...
兩個一樣但又不同的選擇,一個能夠活下去的真相。
在那三千多人之中,唯一一個存活下來的自己....
“嗬嗬,達裏奧,我突然發現,我好像沒有那麼討厭你。”
達裏奧的憐憫印在德麗莎眼中,臉上也再無嬉笑,隻是語氣一樣的愉悅。
“猶大,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如果不是從小看著你長大,我都會懷疑你是個敘拉古人。”
要知道...自從烏薩斯人接手了伊比利亞審判庭大部分的工作任務之後,他的活就很少了。
所以...他有了很長很長的空閑時間,去看看那些...隻有聖徒有資格翻看,沒有被燒毀,老爺子曾經也不舍得拿出來看看的雜書。
記得當時讀到一本叫做...如何和敘拉古人正常交流的書...本來他就是當做正常讀物來看的,結果突然發現...
如果把猶大之前說的那些話帶入進去,貌似很多事都合理了很多呢。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呢。”
德麗莎沒有被點破的窘迫,甚至她...
還有那一點點恐懼,和期待。
對於...之後..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知道你一直都這麼傲嬌,所以就算你總是這麼表達自己的意思,我也不會說什麼。”
“我隻是突然發現了,如果你是傲嬌的情況下我再什麼都不說裝作沒發現,我們兩個人之間可能就沒什麼機會了。”
“尤其是在我知道,一個敘拉古人說我其實沒有那麼討厭你,就是她們很傲嬌的表達自己情感的句子,和我愛你沒有區別的情況下。”
“沒錯吧。”
達裏奧說出了很漫長的一句話,長到德麗莎都舍不得去打斷。
“沒錯哦,但是,可以請你裝作沒有發現嗎?”
畫麵中的少女站了起來,然後拿起了攝像頭,讓對麵的達裏奧看清自己的臉。
和記憶中的無二。
“你願意嗎?為了我去殺掉伊比利亞最後的審判官?為了我放過那個登陸伊比利亞的異端?毀掉這還很短暫的和平?”
瞳孔的顏色還是那麼淡,但卻已經有了一點生動的藍,至少沒有再和之前那樣蒼白如屍體。
“你呢?這是你又一次的逗我玩的行為,還是認真的走心的邀請呢?”
達裏奧反問著,他根本就不可能等來德麗莎的回複。
因為德麗莎在說完她那個問題的同時,就已經將電話掛斷。
她不願意得知那人的回答,無論是使命,還是身份,還有那些稀缺到導致她精神如此異常的情感,這些都令她在達裏奧給出回複時令她感到恐懼。
所以,她給出了...答應自己之後,要做的事情中,所有達裏奧接受不了的部分...
她不希望他完成,她害怕這樣被選擇。
她也當做達裏奧沒有做完這些事。
結果呢?
拖著長長魚尾的有鱗生物借著自身散發的幽光,在黑暗中遊動著。
身體...很合適,所有的步驟都被完成了,在很久之前就被準備好了....
一封信,被盛放在一麵牆上的凹槽裏。
上麵寫著猶大收,還有達裏奧的署名。
你要和我說什麼呢?
她打開那張信,信封是防水的,但信紙不是。
帶有墨跡的紙屑飄散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