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身形和麵孔一樣扭曲的深海教徒,隻是一位穿著烏薩斯官方製服的白發女士。
原本在設計上被用來防寒的大衣為了適應伊比利亞的環境似乎被做了一些改動,隻不過在那變淺了一些的顏色中,喬迪總感覺自己看到了一抹藍色。
他討厭這種感覺,但這種感覺從來不會騙他。
“我記得我沒有見過你,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
單手將子彈上膛,依然沒有將槍口從那人的頭頂移開。
“別那麼緊張,伊比利亞的審判官。”
這位女士很配合,沒有慌亂,將雙手舉過頭頂示意自己沒有威脅。
“我是烏薩斯委任的這一時間段內負責這個礦區的負責人。”
舉起的雙手沒有再移動,她盡力挺了挺自己非常殘念的前胸,表示自己的證件都在胸口的衣兜裏。
喬迪盡可能用沒那麼冒犯的手法拿出了那個證件,是真的,這點他可以確定。
“很抱歉打擾你,但是,關於現在這裏的情況,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將證件塞回原位,喬迪依然沒有放下槍。
“我怎麼會知道呢~畢竟,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改變得了的,審判官大人,您說不是嗎?”
話語裏外流露出的東西讓人下意識的選擇相信,喬迪搖晃著頭,讓自己的思維不至於過度混亂。
她說的對,自己沒有證據,她給出的那些都是真的....
現在時代已經變了,他不能僅憑一個感覺就對一位來自烏薩斯的使者動手。
或許....現在的伊比利亞...真的沒有什麼值得自己繼續留戀的東西了吧...
他收回了槍,那位女士的眼睛眯起,但炫目的燈火卻將這一片淹沒。
工廠的聲音再次出現了,那位女士放下自己遮住眼睛的手。
“女士,我鄭重的提醒你,阿戈爾的科技並不是我們可以接觸的,在做出行為前,考慮好後果。”
提燈中的光趨於穩定,喬迪看著沒有受到一點傷的女士,暫時放下了自己的殺心。
“放心,我知道的。”
那位女士對著喬迪睜開了眼睛,淡藍色的瞳孔一瞬間就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我當然知道了。”
工廠機械運作的聲音再次被調成靜音,那位來自烏薩斯的女士這麼說著,絲毫不在乎喬迪變得凝重的表情。
......
純黑帶著灼痕的房間,屈指可數的燭台,帶有濃重古風的設計中間卻很粗暴的塞進去了一個顯示屏。
穿著全套審判官製服的喬迪站在那個顯示屏正前方,身上連實戰作用不高,僅為禮儀需要的風衣都被穿戴扣好。
在他旁邊,伊比利亞僅存的聖徒很隨意的靠在牆上,雖然穿著和喬迪一樣達到了最高標準,但總顯得有些敷衍。
顯示屏的亂碼被停止,通話被接通,畫麵中是一間奢華的居室,一位穿著睡衣的少女在畫麵之中,從顯示屏中隻能看到她的脖子到腰。
雖然這麼說很冒犯,但喬迪判定這個人是位少女的理由並不是因為她的體型,而是因為她的胸圍....
“找我幹嘛,說吧。”
“....我...我要..我要舉報異端行為。”
畫麵那邊那人隨意的搖晃停止了,似乎已經因為這個嚴肅的問題而進入狀態。
“說吧,你說的最好是真的。”
德麗莎當著鏡頭翹起了二郎腿,喬迪全程低著頭什麼都沒有看見,達裏奧隻是覺得很有意思的挑了下眉。
......
“他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吧。”
喬迪已經將要彙報的內容說完,在被安撫了半天後已經被命令先行離開,此時室內隻剩下了達裏奧一個人。
德麗莎的坐姿也同樣變得很隨意,看上去完全不在乎現在對麵還有人在看,整個人橫著躺在沙發上。
“記住了,但是,你又想讓我怎麼做?”
有些無奈,但更多是嘲諷,沒有惡意,隻是像嘲笑一樣說著。
他看不到這個人的時間段,在伊比利亞毀滅後就結束了。
以他對猶大的了解,她單獨把自己留下來,就一定是有什麼事要自己幫她做。
“別那麼功利啊,我隻是想讓你做相反的事情而已,無論是我,還是烏薩斯,都會希望你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