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丫的自個湊上去,楚知雲你會不會說話?”夜未央更是惱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男人是從何方莫名其妙出現的。
楚知雲望了眼前方宮燈燃起的地方,沉聲說道:“夜賢人,我們分開走。”
還沒等夜未央頷首,他已快步向禦醫苑走去。
夜未央微愣,這個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撒謊也從不臉紅,吹牛從不打草稿,這個男人,絕對非善類啊!
思賢殿。
“青州水患,你二人帶朕旨意,協上官硯青州治水吧。”姬扶蘇淡淡道。
“這……陛下!”蘇幕、蘇月二人緊張地望著姬扶蘇,此刻要他二人離都如何可行?
“朕意已決,二位愛卿不必推辭。”姬扶蘇沉聲說道。
“可是陛下,此刻您治病的關鍵時期臣等必須禦前護駕!”蘇月跪地說道,蘇幕也跟著跪下。
姬扶蘇卻是讓阿伊將聖詔遞與二人,麵上依舊沉靜。
“陛下……”
“二位大人還是快點拿聖詔離都吧,青州水患皇上不派得力之人去,恐怕難以服眾啊。”阿伊輕聲說道,瞥了一眼小皇帝幽冷的麵容,打了個寒顫。
蘇幕、蘇月麵麵相覷,似乎是懂了伊公公的言下之意,二人跪領聖旨。
臨走蘇幕時卻是擔憂地望向龍榻上的小皇帝道:“皇上臣等不在望陛下保重身子,莫要奸人有機可乘。”
“陛下!保重!”蘇月亦是頷首說道,目裏是濃濃地擔憂。
“你們不必擔憂,朕會照顧好自己。”姬扶蘇淡淡地聲音響起,絕美的鳳目卻是陰鬱。
風都外,蘇幕蘇月二人的隊伍還未離都三裏。
城樓一白袍將軍對其手下侍衛說道:“去,告訴七王爺還有將軍二蘇已離都。”
侍衛頷首,離去。
七王爺府邸。
“蘇幕蘇月二人已離都,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一幕僚說道。
“定和將軍,我們要不要派人殺了他二人?此刻一旦錯過時機……”另一幕僚低聲說道。
薑安凝著眉,未多言,卻一直緊盯著案前一身白袍執筆作畫的男子。
“七王爺,我們要派人殺了他二人嗎?”那幕僚說道。
姬扶蘇方下手中的玉筆,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一副芍藥圖,成了。
眾人望著姬羽落,眼裏竟是不可思議,何時見過七王爺這般笑過?涼風過處,眾幕僚集體打了個寒顫。
他將素白的手浸入身後的白玉盆裏,墨水還有染料的汙漬溶在水裏,輕輕的搓揉幾下,拿過一旁的毛巾擦幹。
眾人屏住呼吸不敢多說一句。
低沉幽冷的聲音響起:“薑安,你怎麼看?”
薑安身子怔了怔,“王爺,那二人動不得。再說王爺我們為什麼要動皇上的人?”
薑安的語音剛落,那提議的幕僚和附和的幾人身子猛地一顫。
姬羽落仍舊將手仔細的擦拭著,薄唇微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