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事?被咬了?”秦漪光不可置信地望著燕霩。
“是的,我的同事,劉崇民。”
話音剛落,一個歡快的男聲從暗處傳了出來,“燕霩,你在叫我嗎,有什麼事。”
來的人正是那黃衣的男子,他見到秦漪光先是一愣,再朝她一打量便笑道:“這位美女是哪位啊,燕霩,以前沒見過啊。”
秦漪光上下打量著劉崇民,沒有瞧見他有被蛇蛟傷的跡象,便問道:“你被蛇蛟了嗎?”
“被蛇咬?”劉崇民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忽然他隻覺得胳膊上一痛,一看竟是燕霩在他右臂上狠掐了一把。
“崇民,你不是被蛇咬傷了右臂嗎?這位就是意欲用蛇咬人的嫌疑人。“燕霩邊說著邊向劉崇民使眼色。
很快地劉崇民便明白了,他故意捂住胳膊慘叫一聲,道:“是啊。我被蛇咬傷了,現在痛得要死。小姐,你看怎麼辦。你這可是故意傷害罪,可以起訴的。而且,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人民警察,你可是襲警,罪名更加一等。”
秦漪光見劉崇民痛苦的樣子,隻當他真被蛇咬到了,又聽說會被起訴,忙道:“那怎麼辦,你們想怎麼辦。”
見到秦漪光惶恐的模樣,燕霩便道:“這樣吧,念你初犯,就不起訴你了,但是要認罰。崇民被蛇咬傷,除了要去醫院檢查治療外,另外加上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請護工費,後續檢查費等等其他雜七雜八的費用,估計你得付給崇民三萬元賠償金。怎麼樣,你看如何。”
“三萬?”秦漪光不禁吒舌,她萬萬沒想到一條蛇會鬧出巨額賠款,她囁嚅半天才道:“我沒有錢。”
“沒有錢。”燕霩瞧著她,一本正經地道:“那你是想崇民起訴你嗎。”
“我真的沒有錢。”
她望著燕霩,月光襲上她的麵龐,烏黑的眼珠流動著曜石的純粹熒光,薄如蟬翼的睫毛輕動,便頃刻濕潤了。有一種憂鬱淡淡地覆蓋,在參差錯落的樹影裏。
霎時,燕霩便覺呼吸一窒,心神也為之一蕩,他長吸了一口氣,笑道:“那這樣吧,這三萬塊錢我借給你,但是你要給我做鍾點工,幫我收拾家務,每天一個小時,一個月三百塊錢,直到你還完三萬錢為止。”
秦漪光在心裏飛快地計算著,一個月三百,一年三千六,三萬那就得是……一算完,她便呆住了,“那不是要還八九年才能還完。”
“當然了,你願不願意。不過,還要加上利息,你可能要做十年。”燕霩饒有意味地盯著秦漪光,看她的反應。
“你們不是警察嗎,怎麼也要收利息?”
“怎麼,警察就不用吃飯,就可以不要利息了,反正同不同意在於你,你自己看著辦。”
秦漪光低頭想了半天,雖說要做十年,但是自己要是有了工作,也可以提前還完,並不一定非得要做到十年,這樣子還不如先答應他。
“好,我同意,那就從明天開始我去你家做鍾點工,一天一個小時。”
見秦漪光已經答應,燕霩心下得意,但不流露於麵上,他依是正容道:“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明天我打電話找你。”
秦漪光報了一串數字,他便念了幾遍,已然牢記在心了,這才放開她的手,讓她離去。
待秦漪光離開後,在一旁的劉崇民早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燕霩道:“想不到你小子,居然調戲良家婦女,我一定要告訴張隊好好地懲治你。”
燕霩麵帶微笑,臉上略有紅暈,他低聲道:“我哪有調戲她,我是真的……”
還沒說完,就有一台銀白色麵包車開了進來,當停穩後,車上走下幾個身著警服的警察來,他們同燕霩略聊幾句,便將關在黑色車裏的張軍押到銀白色麵包車裏,然後呼嘯著離去。
燕霩朝周圍張望著,似乎有些不舍之意。
劉崇民打趣道:“走吧,明天你就可以看到她了,而且你還把人家箍了十年。”
燕霩也笑了起來,他不再遲疑,彎身上車,不一會,車就駛出了臨河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