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你過會就知道了,你殺人無數,日子該到頭了。”
一聽到張軍這個名字,秦漪光就有些恍然大悟了,日前她曾在電視上看到關於此人的通輯令。據說,張軍是R縣人,從小習武,身強力壯,一年前同鄰居發生口角矛盾,竟將鄰居全家用刀砍死。當地公安局派人去圍捕他,他不但成功突圍,而且還打死一名民警,並搶走其佩槍。其後,張軍一直行蹤詭秘,沒想到是潛逃到B城來了。
“嘿嘿。”張軍不住地冷笑,“隻要你能抵擋我的子彈,那我的日子就真的到頭了,否則別想抓住我。”說著,他迅速從衣服裏摸出一隻烏黑的92式手槍來,槍口對準了燕霩。“嘿嘿,怎麼樣,隻要你能快過我的槍,否則日子該到頭的是你。”
說完,張軍食指扣動了扳機。
見到張軍已經舉槍瞄準,燕霩更是緊張地盯住了他,手心裏也微滲出了汗。他不是沒有過被人用槍指過,以他的身手他自信能夠躲過,隻是現在是在人流集中的民居裏,槍一響就會驚動人造成恐慌,若再有人經過被誤傷就更不好了。
燕霩盯著張軍,眼也不敢眨一下,此刻他無法考慮自身的安危,抓住這個亡命之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啊。”突然張軍一聲慘叫,他痛苦地蹲下了身體。
燕霩忙瞧去,隻見張軍右腳踝上正盤著一條青蛇,以張軍痛苦的模樣估計是被蛇咬了。他來不及多想,立馬衝上前去,先將張軍持槍的手腕重重一捏,隻聽見骨頭咯吱的聲音響過,一支槍從張軍手上咕嚕地掉下地來。
張軍見槍掉落地上,趕緊伸手欲撿,燕霩眼尖,忙一腳將槍踢出數米遠,趁張軍疼痛之際,將其兩條胳膊扭轉到背後用力扼住,朝車門大呼道:“崇民,快來幫手。”
隻見黑色麵包車車門忽地被打開,一個身穿黃色便衣的年輕男子跳了出來,他手中拿著一把鋥亮的手銬,見張軍被燕霩製住,便幾步衝上前去,喀嚓兩聲,張軍的兩隻手腕就已被銬牢。黃衣男子拾起地上的槍支,便推搡著張軍,將他關在黑色麵包車內,然後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此時,燕霩才鬆了一口氣,暗想今夜要不是這條青蛇的幫忙,隻怕同張軍還有一場惡鬥。他早就聽說張軍身有武功,如果有機會,他還真想同張軍來一場公平決鬥。他四下瞅著,那條蛇已經躥到一棵白楊樹下,待他一走近,便吐著信子,齜著牙,甚是凶狠。他試著幾次想捉住這條蛇,無奈這條蛇極為機靈,左躲右躥,他一時竟拿它毫無辦法。
忽然,他想到了藏身在槐樹後的秦漪光,既然這條蛇是她帶來了,應該有辦法捉住這條蛇。燕霩走到槐樹邊,眼見秦漪光仍站在樹後一動未動,神色緊張之極,心下一笑,道:“怎麼了,嚇傻了。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大呢。”
聽見燕霩又揶揄,秦漪光狠瞪他一眼,料著目前危險已經解除,便打算先回家。誰知腳下還未動,燕霩就扯住了她的手,她試圖甩開卻未成功。
“放開,不然我要叫了。”
“叫什麼,又叫非禮。”燕霩笑嘻嘻地望著她,眼中狡黠不已,“那條蛇是你帶來的吧,你應該可以捉住它,不然要是咬到人就不好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秦漪光鬆了一口氣,她心裏還以為燕霩想要報複她蛇咬之仇。
“蛇在哪裏?”
“跟我來。”
燕霩帶著秦漪光走到那棵白楊樹下,此刻那條蛇盤在樹上繞了幾圈,見有人過來便又狂吐著猩紅的信子。秦漪光左右看了看,從地上撿起一根“丫”字形的樹枝,壓住蛇頭,再用大拇指和中指掐住蛇頭後麵兩側的位置,食指抵在蛇頭上,就將蛇拎了起來,放回蛇簍裏蓋住。
見蛇已捉住,秦漪光便打算離開,這次她仍未移動腳步,燕霩又拉住了她的手。
“還有什麼事,蛇已經捉住了。”
“當然有事,這事可大可小,你老實地說,你把蛇扔到我車上意欲何為。”燕霩故作嚴肅地詢問,心裏卻早笑開了。
秦漪光瞧著他,冷聲道:“你明知故問,我是想讓蛇咬你。現在你也沒蛇咬到,我想我可以走了吧。”
“不能走。”燕霩手拽得更緊了,臉上卻更加嚴肅起來,“你挾怨報複,現在蛇雖然沒咬到我,但是咬到了我的同事,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故意傷害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