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服兵役(1 / 2)

打開盒子,最上一層由一張信紙封蓋。

徐嘉辰站在桌前,就這麼看著陳傅年翻看盒子。

“這是十多年前,安德王連著你一塊交代給我的。”

信紙下麵愕然放著一對銅符,兩塊合在一起放在盒子最底部,銅符上還刻著字,以及比較模糊的圖案。

“孝字營和虎字營的兵府,這應該是你父親留給你的。”

陳傅年拿起兩塊兵符,靠在眼前仔細端詳起來,嘴裏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據史書記載,全朝建國時,徐楮引帶十萬定邊大軍,十萬軍分十六字營,每營又六千人。

每個營都是獨立的個體,由徐將以兵符號令。

但全朝四年之後的那場大戰,沒人知道剩下的定邊軍去哪了,有人說都死在戰場上,有人說都四散成民了。

而定邊大將徐楮也不知為何成為了人人口中的懦夫將軍,而太保之女宋司瑤又為何會出現在十三州第一境的知縣府裏。

“現在十三州之主早已不是安德王了,我的勢力也伸不到兵部,這個我物歸原主,也算是完成安德王的交代了。”

說完,陳傅年獨自一人走出書房,來到庭院,與門外的衙兵聊著天。

房間內隻剩下徐嘉辰一個人,草屋還是蒼生,兵符還是兵稅。

這兩者似乎聯係在一起了,拿起這兩不完整的兵符,信裏就是徐楮交代的事業了。放下兵符,完成兵役,日子還能照常過下去。

拿起兵符意味著自己就要離開這,自己逃了,那陳知縣的家人安危就可想而知了。

全朝二十三年,朱辭後人朱耀光掌握皇權,苛捐雜稅,百姓苦不堪言。十三州王本是安德王的後人,結果不知被誰人奪了權,改朝換代了。

現在整個中原的格局十分混亂,大大小小不少朝代。

要逃也不能現在逃,現在跑,陳知縣就是幫凶。

徐嘉辰思考著,拿起盒子最上麵的信紙,翻開。

字跡十分工整,誰能想到這是一介武夫寫出來的家書。

“吾兒嘉辰啟。”

信紙裏給到的信息並不多,隻是簡單的噓寒問暖,全朝四年發生的事卻隻字未提,以及生母朱梓茵去哪裏了也沒有任何交代。

再往後就是這兵符的作用了,虎,孝兩營是定邊軍裏戰鬥能力最強的兩大營,營長都是徐楮親自培養的,當初大戰之後,兩營自我割據,在洛陽下縣建了村莊。

兵符可號令營兵,這是定邊軍建立時,刻在每個人心裏的,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能不能號召起來,也無從而知了。

徐嘉辰合上信紙,將盒子裏的兩塊兵符收起來,走出書房。

“走吧。”

衙兵見徐嘉辰走出來,眼色舒緩,當衙兵這麼久,這些有權人怎麼可能老老實實服從兵役。

本來還要大動幹戈,現在人家服服帖帖的服從兵役,還賺了幾兩銀子,這差事可算美了。

衙兵在前領路,這一路就是百餘裏,要到城外的軍營裏報到,馬匹不夠隻能慢慢走。

“等等。”

身後突兀的響起熟悉的聲音。

一行人回過頭,隻見宋司瑤穿著輕裝,拿著行李急匆匆的跟了上來。

“我也去。”

這姑娘就是虎,那軍隊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這還未世事的黃花大閨女去了,豈不是遭踐踏。

“你跟來幹嘛,回去,滾。”

徐嘉辰搶過她手裏的行李,往路邊一扔,對衙官揮揮手。

剛要走,宋司瑤就抓住他的手,雙眼通紅,聲音有些哽咽。

“帶我一起去吧,你走了他們會欺負我的。”

那通紅的雙臉,加上那楚楚可憐的表情有些打動徐嘉辰,但那軍營更加危險,怎麼也不能讓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