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分外酸楚,看來還是自己大意了,以為,雲悠回來就沒事了,可是事情遠遠沒有就此結束啊!
淩空是個心思縝密的人,這些日子是雲悠突然歸來,攪亂了自己的心田,再加上小皇帝的病,讓自己心神不定。
現在有人提醒,就警覺了哪裏不對。
淩空在室內慢慢的來回踱著,思索著,究竟是誰在對雲悠不利?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真是太後?可她為什麼這樣做,多年前的感情對她如此重要?
如果不是,難道還有別人對自己的權勢如此看重?想要通過悠兒來擾亂自己的心神?
還是,悠兒這次歸來背後隱藏著陰謀,為何她總是說她不是悠兒,還忘記了自己的過往?
正在淩空思索的時候,派出去的侍衛回來稟告道:“王爺,臣等查探過,正好是水小姐床頭的那片瓦被人動過,看來凶手是在那裏做的手腳。”
淩空點點頭,語氣冰冷道:“把昨晚負責守衛偏院的侍衛每人責罰十板,要是以後再有問題,從重處罰。”
侍衛領命而去。
淩空歎息著喚了侍從進來伺候自己安寢。
第二天一早,雲悠還在昏睡之中,就被一個懷抱有力的抱起,耳邊有人輕喚道:“悠兒,醒醒,該吃藥了。”
雲悠迷糊間醒來,觸眼而及的是淩空布滿血絲的眼眸和滿臉關切的神情。
淩空看著雲悠慘白的臉色和臉上嚇人的皰疹,眼眸一暗,但隨即,又強打精神道:“悠兒,吃藥了,吃了藥就好了。”
說著,身後從彩藍的手裏拿過來藥碗。
雲悠看著麵前男子眼中的關懷,心裏一股溫柔湧起來。
他竟然對那個悠兒這樣的好,堂堂王爺,如此的端藥送水,沒有半點厭煩。
雲悠的心裏甚是感動。
不知道,那個女孩子究竟去了哪裏?這麼好的男人丟給了自己,她難道甘心嗎?
雲悠胡思亂想了一番,淩空的藥碗已經端至了雲悠的唇邊。
雲悠順勢喝了下去,雖然藥汁苦澀,還是盡力咽了下去。
淩空見了又從彩藍的手裏拿過糖水,喂給了雲悠,雲悠喝下,淩空才讓雲悠複又躺下,滿臉溫柔,輕聲道:“過一會早膳就會好,彩藍會伺候你用。本王還要上朝,晚些時候再回來!”
淩空說的及其溫柔,雲悠點了點頭。淩空才放心離去。
走到了院門口,還叮囑了侍衛,除了必要的人,誰都不能進到院子裏麵去。
雲悠迷迷糊糊的又躺了一會,彩藍就在雲悠耳邊道:“小姐,早膳已經備好了。”
雲悠疲憊的張開了眼睛,看到彩藍也是滿臉血絲的,心裏難過,低聲道:“彩藍,你是不是昨晚一晚都沒睡?”
彩藍聽了掩飾道:“沒有,奴婢睡了很長時間哪。”
雲悠沒有再說話,知道彩藍已經很累了,便順從的盡力起身。
彩藍忙過來扶住了雲悠,其實早膳很簡單,因為雲悠現在根本吃不了什麼,就是做的清粥,外加幾樣小菜和小塊的熟肉片。這樣的東西很好下咽。
雲悠堅持著吃了幾口。
讓彩藍撤了下去,隨即吩咐彩藍去用早膳。
彩藍猶豫了一下,才下去。
因為淩空不放心雲悠,沒有讓別人伺候雲遊,因此彩藍下去了,室內也沒有別的什麼人了。
雲悠雖然渾身難受,忍受著各種痛楚,卻慢慢的思維清晰起來。
很明顯,自己被人謀害了!
可是到底是誰?和自己有這樣的仇恨?
雲悠習慣性的抬起手揉了一下額頭,卻看見了自己手上的皰疹。想起了昨晚夢中還感受到的鑽心難受。
自己初來古代,和誰都無冤無仇,是誰這麼狠毒,竟然這樣的折磨自己?
有這麼大的仇恨?
忽的,雲悠想起來,原來的水雲悠被人綁架了!並沒有被放回來!
難道是那個水雲悠逃脫了,暗害的人以為是自己,又追到王府裏來了?
雲悠思索著,想起了,彩藍關於水雲悠的描述。
水雲悠是個簡單的女子,她雖然算不上懦弱,但是不會害人,基本也不會有仇人,那又是誰這樣心狠手辣的要暗害她?
雲悠想著,見彩藍匆匆吃過了飯走了回來。
彩藍見雲悠坐著,便關切的過來想扶雲悠躺下,雲悠看著彩藍道:“坐吧,我有話想問你。”
彩藍怔了一下,忙道:“小姐有話盡管問,彩藍不敢坐。”
雲悠忍受著痛楚道:“坐吧,我知道你也累了。”
彩藍見雲悠說的懇切,才大膽的坐了雲悠的床邊一點。
雲悠才道:“彩藍,你說,誰會有理由給我下毒?難道我以前行事乖張,得罪過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