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聽了詫異道:“老醫官的意思是?。”
那禦醫歎息了一聲,走到淩空身邊在淩空耳邊道:“要是室內人下毒,該是正好相反,整個壺身裏的水,毒液濃些才是。所以,老臣判斷,那毒藥不是自壺口倒入,而是自壺嘴滴入,若是小姐身邊之人做的,斷不會這麼麻煩,定是有人自高處滴落,直接落進壺裏的。”
淩空聽了,眉頭緊皺,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
那禦醫又道:“老臣隻是推斷,希望對王爺找到凶手有所幫助。隻可惜的是這毒藥非常罕見,臣等沒有解藥隻能盡力而為,希望王爺還要多些耐心,給臣等一些時日。”
淩空本來心懷怒氣而來,現在見醫官分析的有道理,對自己又有幫助,便點了頭道:“毒可以慢慢解,先盡力抑製小姐的毒發之苦吧。”
那醫官忙懇切答:“是”。
淩空又問道:“是什麼毒?仔細說說。”
那醫官道:“這種毒叫鬼見愁,因為它不好解,而且中毒之人相當痛苦,卻又不會危及生命,不能解就會讓人一直痛苦不堪下去。”
淩空眼中閃過殺氣道:“這是什麼人配製的毒藥,這樣歹毒?”
那醫官歎息道:“這種毒本產自外邦,所以,我們隻是聽過,不曾醫治過,所以……”
淩空點點頭,道:“本王知道了,你們繼續配製解藥吧,治好了水小姐有賞,治不好,”淩空說著,臉色又沉了下來。
那些醫官忙齊聲道:“臣等定當竭盡全力。”
淩空聽了,才頜首,站起身,帶著隨從走出了禦醫院。
隨從問道:“王爺還要到哪裏去?”
淩空皺眉道:“去皇上那裏看看吧。”
隨從聽了,忙在前麵帶路。
淩空走去了淩傲龍的寢宮。
這時,柳五子正好到來,忙閃到了一邊的暗處,怕被淩空看見。
見淩空走遠了才走了出來。
朝著淩空離去的方向柳五子詭異的一笑。
然後進了禦醫院找相熟的禦醫去打探情況。
淩空走進淩傲龍的寢宮的時候,小皇帝正好已經睡著。
淩空沒讓人驚動小皇帝,直接走了進去。
撩起明黃的幔帳看了幾眼。
見小男孩睡得眉眼都是笑的,不由得淩空也輕笑了一下。
隨手放下幔帳,淩空退到了外間,查問隨身服侍小皇帝的內侍官道:“皇上今日龍體如何?可有什麼症狀?”
那內侍忙緊張道:“回稟王爺,皇上今天的氣色不錯,心情也好,太後陪了皇上一天,皇上膳食用了不少。”
淩空聽了,點點頭,微微一笑,心裏想道:這個端木雨也就帶著小龍的時候,才有些女人的樣子。
但隨即,淩空的麵孔又恢複常態道:“好好伺候皇上,若有個閃失,小心你們的腦袋。”
那幾個人聽了嚇的跪了一地。
淩空又道:“都起來,這會跪什麼,都小心伺候著去吧。”
內侍官們答應了,才各歸各位的忙起各自的事情來了。
淩空看了一眼小皇帝安靜的寢帳,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其實,雖然淩空對於端木雨由於當初的事情,一直懷有戒備之心,但對這個小皇上,淩空是真的很喜愛。
淩傲龍也很乖,很聽淩空的話。
所以,淩空在朝中說一不二,因為淩空,端木雨,小皇上是站在同一條戰線的人。
雲悠恍惚間喝了淩空喂給自己的湯藥,然後感到那個男人悄悄離去。
自己又躺在了床上,才重又感覺痛楚難當。
自己整個人就像同時置身在極地和赤道一樣。承受著兩種折磨。
忽冷忽熱,冷的渾身似乎變成了寒冰,熱的象被仍在火上炙烤。
再加上自己的手和臉上起了一些皰疹,又要忍受又癢又痛的煎熬,真是每一分鍾都感覺萬分的難受。
好在,禦醫們給送來的藥裏有安眠的成分,所以,這藥雖然未必能解毒,但是讓雲悠睡覺是足夠了。
沒有過多久,雲悠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彩藍經過白天的驚嚇,此時做事已經小心萬分。
守在雲悠的床前,見雲悠睡著了,也不敢離開。
隻是,眼巴巴的站在那裏盯著雲悠的帳子。
淩空很快回了王府。
但他沒有直接到雲悠這裏來,而是去了他的書房,找了兩名精明能幹的侍衛,悄悄的囑咐他們挑幾個好手,夜裏守在雲悠的院外暗處,看看有沒有異常的人,另外讓這兩個人去了雲悠的房頂查看。
老醫官的一句話就提醒了淩空,高處下毒怎麼下?定是在屋頂上用細繩滴下來的,這種事情,雖然淩空沒讓自己的手下做過,但手法卻是一清二楚的。
既然是在屋頂做的,那定不是那個院子裏的人,淩空想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