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廖冰旋的爭吵(1 / 3)

不大一會兒,呂樂山交代出了十幾個女人,甚至交代出了花了哪個女人多少錢。  可是,胖子一直搖頭。  呂樂山這下可是急了,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胖子:“我認識的女人電話都在上麵,你自己看吧。”  胖子並沒有接,大聲地對那幾個彪形大漢道:“這小子搞了你們大嫂,你們說,該怎麼辦吧?”  “把他雞雞割下來!”  “把他扔到海裏喂魚。”  “把他從天橋上推下去!”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  呂樂山早就嚇尿了褲子。  有人對胖子喊:“大哥,這小子尿了。”  胖子捂著鼻子:“姓呂的,你想怎麼死?”  “老大,我不想死啊。你看,你要什麼?要什麼我都給,這是錢包,這是金表,這是今天新買的衣服。隻要你饒了我,什麼都給你。”呂樂山跪在地上,就像個喪家犬。  胖子陰陰地笑著:“這些有個屁用,把這個女人留下吧。”  呂樂山立刻笑起來:“沒問題,這女人留下。”  胖子喝了聲:“滾。”  呂樂山趕緊往車前爬去,有人喊:“以後別讓我們在鵬城再看見你。”  “我一定滾出鵬城,一定!”呂樂山趕緊爬上車。  廖冰旋喊:“樂山!”  呂樂山就像沒聽見,發動車子,一溜煙疾駛而去。  廖冰旋看見那車燈遠去,想喊,卻喊不出聲。  會所十六號別墅的清吧裏,歐升達接到一個電話,然後笑逐顏開地對楚之洋擠了一下眼睛:“搞定。”  楚之洋不無擔心地道:“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歐升達一臉得意地道:“事情絕對完美。首先,這地點選擇得很好,就在剛出會所的那個拐彎處,那裏山上的保安看不到,下麵高速公路上的人也看不到。其次,我的人事先給會所保安買了兩條煙,叫他們以大門閘口機器出問題正在維修為名,二十分鍾之內不放一輛車下去,這樣就保證了時間。”  “你的人不會把那老小子打壞了吧?”楚之洋問。  歐升達道:“本來我是想叫他們教訓教訓那小子的,可是,那狗日的太慫,根本沒有動手,就把旋子一個人丟下跑了。”  “那個地方那麼黑,你的人撤退的時候旋子不會出現問題吧?”楚之洋問。  “不會的,我事先有安排,有輛出租車停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就在高速公路和到別墅的路口那裏。隻要我們的人車子一轉彎,他就開上去,正好接上旋子。”歐升達喝了口酒。  “我很奇怪,你怎麼不來一次英雄救美?”楚之洋問。  歐升達看了一眼楚之洋:“那就畫蛇添足了,搞不好畫虎不成反類犬。”  “哦?”楚之洋有些不解。  “旋子是什麼人?我們千萬不要自作聰明,我們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碰巧出現?她不產生懷疑才怪。我這樣安排,隻要我們死不承認,她即使有懷疑,也沒有證據。況且,她也不是不知道姓呂的那小子是幹什麼的,那小子整天騙女人錢花,得罪人也是可能的,所以,她一般也不會懷疑到我們的。”歐升達跟楚之洋碰了一下杯。  “你管得也夠寬的,人家張自江還沒說什麼呢,你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楚之洋喝了一口。  “唉,這事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我是有一定責任的,這事我不出手不行。”歐升達一臉的憂鬱。  “這話還算你有點良心。”楚之洋斜睨著歐升達,“其實,你應該明白,旋子其實是把你當成了精神支柱。你這麼一撤,她有點不知所措了,所以順手就抓了根稻草。”  “抓稻草也不能找個鴨子啊?我很納悶,女人需要找鴨子嗎?找男人還用得著花錢嗎?這世界不是有這麼多排隊等著搞情況的男人嗎?我覺得女人想找男人搞一搞情況,太容易了!女人可以找不到如意的老公,但是可以很容易地找到男人做愛。”歐升達顯得有點憤憤不平。  “這事你恐怕得找旋子好好談談,她找鴨子肯定有她的原因。”楚之洋眼睛盯上了一個啤酒妹。  “關鍵是現在我很難跟她溝通啊。”歐升達歎口氣。  楚之洋衝著那啤酒妹一笑,啤酒妹似乎感到了什麼,屁股一扭坐到吧台上去了。  歐升達道:“你別這麼跟發了情的公狗一樣行不行?怎麼見到個女人就這樣?”  楚之洋笑道:“想當年你不是跟我一樣?這兩年你怎麼退化了?”  歐升達歎口氣:“不是退化了,而是壓力太大。對了,好像你跟那個嶽小吟蠻熱乎的?”  “怎麼說?我們長不了。”楚之洋一口喝下杯裏的酒。  “為什麼?”歐升達問。  “我也說不清,你要知道,現在的女人為了躋身上流社會,手段可是無所不用其極。”楚之洋顯得有些煩躁。  “怎麼?她也像那些女人一樣?”歐升達一努嘴,清吧裏坐著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看就是來吊凱子的。  “從表麵上看,她有自己的事業,似乎跟她們有天壤之別。可是,我看她骨子裏也有那種攀比、虛榮的心理。你沒來的時候,她跟江香蘭一直對淩來來的衣服和首飾大加讚美,那眼神簡直不好形容。”楚之洋道。  “女人對衣服和首飾都是一樣,你大可不必太在意。”  “誰說的?你家樂楓怎麼不那樣?”楚之洋反問。  “有幾個像樂楓那麼傻的,把整個青春都浪費到我和孩子身上了?現在的年輕人,思維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你得學會適應。”歐升達道。  “適應?”楚之洋反問道。  可是,沒等他說出什麼,歐升達的電話響了,是廖冰旋。  “你在哪裏啊?我……”廖冰旋的口氣有些顫抖。  “我在會所和之洋聊天,你怎麼啦?”歐升達表現得很關心。  再見到廖冰旋,是在一個包房裏。她盡管表現得很鎮靜,但是,明顯地臉色有些蒼白。  “這麼晚怎麼來會所了?”歐升達故意佯裝什麼也不知地問。  “沒什麼,來轉轉。對了,請我喝酒吧。”廖冰旋並沒有提呂樂山的事。  “好好好,我去叫。”楚之洋走到包房門口,叫來服務員,低聲說著什麼。  “最近忙什麼?”既然廖冰旋不提呂樂山,歐升達自然也不能提。  “沒忙什麼,離婚的最大好處就是,你有大把時間。孩子住校,一周回來一次,也不用伺候那個男人了。要是不願意出門,可以不洗臉,可以大吃大喝,吃飽了可以躺在床上睡上一天。”廖冰旋慘然道。  歐升達笑了一下:“那你不是一個自由的小鳥?”  “什麼自由啊?就是沒人管。”廖冰旋低著眉頭道。  “咦,最近你不是新交了個男朋友嗎?”不知什麼時候,楚之洋回來了,冒冒失失地插了一句。  歐升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誰知,廖冰旋並不生氣:“那個男朋友?你不是說那個呂老師吧?”  “對啊,今天怎麼沒跟他在一起?”楚之洋問。  廖冰旋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沒興趣了。”  歐升達問楚之洋:“叫了酒嗎?”  楚之洋回答:“叫了。”然後對廖冰旋說:“旋子,我很納悶,你怎麼跟那樣一個男人湊到一起了?”  廖冰旋白了他一眼:“不行嗎?我願意,我就是想找隻鴨子來玩上一玩,去尋找你們這些到了不惑年齡的老男人身上已經不具備了的那份青春。”  楚之洋嘿嘿一笑:“想不到你能這樣想。”  廖冰旋看了歐升達一眼,對楚之洋道:“憑什麼你們男人可以為所欲為,女人就要恪守婦道?雖然你們隻是說玩玩而已,是逢場作戲,是不會動真心的,真心永遠還是在老婆孩子身上,但是在你們冠冕堂皇的理由下再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它們還在嗎?現在社會誰怕誰?你們男人沒有權利在自己放蕩形骸的同時,去嚴格要求自己的老婆對自己守身如玉。”  “這話可說遠啦。”歐升達趕緊打圓場。  “什麼叫說遠了?歐升達,是不是我找了那麼一個男人你心裏特別不舒服?”廖冰旋終於把話題指向了歐升達。  歐升達心裏暗暗叫苦,他怎麼回答都不對。回答是,廖冰旋一定會以為還有舊情複燃的機會;回答不是,那明顯是假話,廖冰旋不信不說,還可能讓她認為自己無情無義。  正當他左右為難時,服務員送上了酒和小食,歐升達趕緊給廖冰旋滿上。  廖冰旋沒有客氣,自己喝了一杯,可能是喝得比較急,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歐升達伸手拍拍她的背。她躲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順從起來。  “是不是覺得我很墮落?”她問。  歐升達道:“我隻是覺得你這樣摧殘自己不值得。”  “我摧殘自己?你有沒有搞錯?”廖冰旋身體扭了一下。歐升達訕訕地縮回了手。  看到歐升達一臉茫然,她臉色嚴肅地說:“我是單身女人,是成熟女人,我做什麼用不著別人關心。”  “你別這麼咄咄逼人好不好,作為一個朋友,我這是關心你。”歐升達道。  廖冰旋冷冷地道:“謝了,別人那是關心,你就未必。”  “你別這麼拒人於千裏之外,不管咋樣,我關心你是發自內心的。”歐升達盡量強按下火氣依然沒有和廖冰旋爭吵。  廖冰旋冷冷地道:“發自內心?別把自己搞得那麼高尚,你既然不喜歡我找呂老師,那你發揚點雷鋒精神,你跟我開房去?我現在沒男人滋潤,饑渴得很,你關心關心我唄?”  楚之洋趕緊笑捂上耳朵:“我什麼也沒聽見啊。”  廖冰旋繼續問:“怎麼?不敢了吧?不敢你還假惺惺地說什麼關心我?”  歐升達無奈地道:“我真受不了你,你就不能換個話題?”  “你還是不敢麵對現實吧?既然你在這方麵關心不了我,我找個男人,體驗一下激情,你又怎麼受不了了?”廖冰旋盯著歐升達。  “我建議你是不是應該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調整一下心態,另外最好看看心理醫生。我們應該學學美國人,注意一下自己的心理疾病。”歐升達道。  “你才有病。”廖冰旋自己又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