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被噎的說不出反駁的借口來,我當初選秀的時候為了能混過初試正是用了“偷換名牌”的把戲,但後來追查起來的時候我卻扮無辜狀一問三不知,害別人以為是分發名牌的太監恰好弄錯了我和富察家那位女子的牌子才造成的錯誤,當即把那小太監重責後當場攆出宮去永不在用,而這一失誤卻像故事般風傳了出去,街談巷議了約有半年之久。
肅順那廝的這番話說的十分義正詞嚴滴水不漏,連我的痛腳都一並踩了進去,讓我明知他使詐卻又啞巴吃黃蓮般有苦說不出來:“不愧是八爺投胎啊,手段果然是高,分明是滿嘴謊言,分明是早就安排好的戲碼卻編的好像真的是湊巧一樣,哼,讓你家家生子的奴才去學戲?你還不如說你肅順就是在江南投資開窯子的呢?再說了,以鹹豐帝那色中餓狼的靈敏度,你隻要故意找兩個人扮做偶然的在他麵前找機會那麼一提,保證他風雨無阻千裏迢迢的也會趕到你府上去和那美人來個‘有緣千裏來相會’。”但奈何我明知他作假卻因自己也用過相似的手段,這種‘烏鴉落在豬身上,誰也別說誰更黑’的事本來就拜扯不清,所以我也隻能是心底暗自腹誹:“虧我當初還因為我家男人整治你而在背地裏偷偷的同情了你一下,現在看起來你果然是欠收拾,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皇後看我像烏眼雞一般的瞪著肅順,不由輕輕拍了拍我的手打圓場般的道:“這麼說來倒也不能全怪肅中堂,隻是自打這四個女子進到園中後,皇上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肅中堂身為朝中重臣也該找機會向皇上奏上一本才是。”
“皇後說的是。”我在旁別有深意的接了一句:“自古以來但凡皇上沉溺聲色,都有忠臣良將為了社稷直言勸柬,剛才肅中堂一再表明自己的忠心,怎麼這時候就反倒不見肅中堂對皇上有一句勸誡呢?難道是隻會做討皇上喜歡的事而怕直言相柬丟了性命?”
“回皇後的話。”肅順仿若沒有聽到我說的什麼而隻對著皇後恭敬的回道:“微臣想…事關皇上龍體,還是由皇後出麵勸說的好,畢竟皇後是一國之母又和皇上是結發夫妻,從‘家事’的角度來說既合情合理皇上也比較容易接受。若由微臣出麵也不是不可,隻是微臣一旦呈遞奏本,這可就成了朝中眾人皆知的國事,自古以來隻有荒淫無道耽誤朝政的君王才由臣下在朝堂上直言相柬,但皇上現在雖偏寵漢女卻尚未有誤國誤朝的行為出現,微臣一死倒不怕,隻是怕貿然上奏實會影響皇上的英明,造成朝臣中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啊!”
肅順的這番話幾以把冠冕堂皇的無恥發揮到了極致,連我都開始有點佩服起他來:“果然是強中自有強中手,現如今我流年不利,不光床上技巧被無情的比了下去,就連一個肅順都把我吃的死死的了,我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