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順的這一番話又成功的把我和皇後噎在了當場,我和皇後對望了很久之後,皇後不自在的把頭低了下去,一副戰敗國舉白旗的形象。
“好,很好。“我在心底默默的咬牙:“老娘今日和你拚了,肅順你個陰險狡詐、玩弄權謀、顛倒黑白、是非不辨、做人及其不厚道的奸佞小人(呃…你這麼說肅順難道不會心虛麼?貌似和他比起來你也好不到哪去啊——親媽的仗義執言),你不是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把戲麼?我偏不陪著你玩(實際上是你玩了…但你沒玩過肅順,被人家給饒進去了——親媽再次的仗義執言),我就直來直去給你看。”
至此,我徹底被“淡定”教逐出師門而改投到了“抓狂”教的門下,就這麼惡狠狠地盯著肅順直通通的逼問出聲:“肅中堂,你敢說皇上近日的奏折不是先經由你審閱以後才進呈禦覽的麼?你這不是擅權專政還能是什麼?”
“回娘娘的話。”肅順話雖是對著我說的,可是臉卻一直向著皇後,甚至連眼角都不曾飄到我這邊:“軍機大臣的職責之一本就是要替皇上篩選奏章好方便皇上批閱,何況微臣向來是和朝中同僚一起商量著辦事,實在不知蘭娘娘口中‘擅權專政’的這一結論是從何而來?”
我火冒三丈的聽著肅順的侃侃而談,這廝居然由始至終的從沒向我這裏望過一眼,一副徹底把我無視的狀態,我敢肯定肅順這廝一定是故意這麼做的,娘地,我不就是從沒做過正宮麼,就從上輩子開始一直被人以此為把柄忽視我到現在?(女兒啊,別那麼激動,你可是飽讀詩書的才女啊,怎麼連粗口都爆出來了呢?——親媽的勸慰。“滾!”——這是鬼鬼的怒吼,親媽聽到後立刻落荒而逃了…)
“商量著辦事?那些和你商量的人不是都以你馬首是瞻麼?這樣的商量還有何意義?”(小安子,你給我的情報不會是假的吧….)
這次肅順倒是如我所願的跪下了,但說出口的話卻顯然不那麼動聽:“蘭主子這話微臣聽著惶恐,拉黨結派、結黨營私一向是被明令禁止的,微臣身為朝廷重臣怎能罔顧朝廷戒律而為所欲為呢?蘭主子身處後宮自然不了解朝政之事,隻是不知是誰在主子麵前如此詆毀微臣才讓娘娘對微臣誤會甚深,娘娘若是信不過微臣大可把那人叫到微臣麵前讓微臣和他當場對質,好還微臣一個清白!”
我發誓,我真的快被肅順給氣死了,“抓狂”教都不能表達我現在的心情,我看我馬上就要加入“發狂”教了:“我能真的找個證人出來證明麼?就算我有確鑿的人證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拉出來溜啊,不然豈不是把我私下‘結交外臣’的事情曝光在所有人麵前,成了自打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