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不甘，卻又無奈。
“不是重要至極的事，你不會約他。”
在禹荊川對麵的位置坐下，柳思恬看了眼麵前的茶杯，抬頭看向了一桌之隔的禹荊川：“既是要事，我自然該避嫌。”
“無名的身份，你知道嗎？”
看向欲言又止的禹荊川，柳思恬低頭端茶，避開了男人略深的視線：“知道。”
看著平淡到沒有半分波瀾的柳思恬，禹荊川放在膝蓋的手無聲收緊：“無影領頭人的身份會帶來多少不確定的風險，你應該知道。”
“白淵掌權者也好，霧影的領頭人也罷。我愛的，隻是他。”
柳思恬端杯的手一頓，神色認真的抬起了頭：“就算以後會有不確定的風險，我也願意和他一起扛。”
禹荊川微微一愣，倉促揚起的唇角藏著傷痛：“當初你不顧一切要逃離，兜兜轉轉一大圈後，你還是選擇回到他身邊。”
“以前我一心想要自由，所以不顧一切的逃離。在Y國這三年，我過的很自由，卻並沒有想象中快樂。”
在男人的注視下緩緩起身，柳思恬輕輕歎了口氣：“直到三年後再次和他相遇，我才明白，這三年來，我的心從未完整過。”
聽著柳思恬親口承認對他人的愛，禹荊川心如刀絞，臉上依舊強撐著笑：“你專門來和我說這些，是為了徹底斷我的念？”
“以前的不開竅給你所帶來的誤導和困擾，我很抱歉。”
柳思恬歉疚揚唇，笑意淺淡的朝桌對麵的禹荊川伸出了手：“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在我麵前，你永遠不需要道歉。”
垂眸看了眼柳思恬伸出的手，禹荊川攥緊下意識想抬起的手，神色落寞的看向了桌對麵笑意疏離的人：“這次我令你身陷險境，就算要道歉，也該是我向你道歉。”
接她來，的確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可這份遺願裏，也確實摻雜了他的私心。
昊疆禮和昊森屏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將她猝不及防卷進了意料外的血雨腥風裏。
如果這次那個男人沒有出現，後果…
他幾乎不敢去想。
“你也是受害者，為什麼要道歉？”
柳思恬笑意無恙的搖了搖頭，眼神堅定，沒有半分閃躲：“你的救命之恩，我一輩子都銘記於心。”
“思恬，”
禹荊川沒有繼續接話，深吸了口氣，頗為執拗的問出了聲：“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我隻有一顆心，無法同時愛兩個人。”
柳思恬不喜歡糾纏不清，拒絕的十分直白：“你這麼優秀，值得更好的緣分。”
“我心裏，隻有你。”
“可我心裏，隻有他。”
對上禹荊川那雙充滿執拗的眼，柳思恬心中雖有愧疚，卻不願和稀泥讓誤會繼續加深：“強求一個心不在自己的人身上，注定會痛苦。你我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朋友，我不希望我們的情誼，最後變得滿目瘡痍。”
禹荊川心中一痛，卻又無力反駁。他靜靜看著眼前一桌之隔距離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像是隔著無形的屏障，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