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華心裏悶悶的,葉映希是他回來記住的第二個人,他其實很想和她交個朋友。
換了一身常服,又想去天外樓看看。
一路上與平常無異,隻是背後,似乎有人跟著,白無華拐了拐,去了小巷子裏,等後麵的人露麵,他立劍梗於她脖子上。
等看清臉,白無華驚的一聲道,“公主?”
布衣常服的長平公主連連打住他的話,解釋道,“本宮……本小姐現在命令你,帶我去天外樓,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那缺瓜。”
一路上,白無華都在向公主說起案子的細節。
陳傑時常出入一些煙花場所,天外樓女子賣藝不賣身,頭牌鳳凰幾次三番受到他的騷擾,苦惱不已。而擅長古琴曲的朱雀小姐卻想要攀高門大戶,時常對他獻殷勤,他照單全收,卻不理會她的請求。
這倆個女子是最有可能殺他的,也許不能說是直接動手,但背後該是出了力。
“你說朱雀小姐?為何要殺他?難道隻是被他拒絕麵子上過不去?”長平不解問道。
“不一定。我昨日回去查了她們倆的身世,鳳凰是替母下葬,無奈之下把自己賣進天外樓。可朱雀不是,朱雀原叫胡珍。”
“胡珍?前年胡府一家入獄,女眷被發賣,她被天外樓買回來了,那她討好陳傑又是為何?”
“不知。不過小姐,可會被她認出?”白無華想到皇後的母家親戚便是胡家,當年幸虧有胡家的支持才有的這後位,擔心胡珍認得公主,便詢問一聲。
“放心吧,她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她。母……我娘親生下我之後就很少與他們往來了,她也不愛出席宴會,認得她的人該也不多吧。”長平嬉笑一聲道。
一路淺談,倆人來到了天外樓門口,這裏被監管起來了,並沒有客人,白無華因得昨日與沈越山交談許久被認得放進來了。
長平跟在他後麵不說話,上到二樓,朱雀被提出來,為了以防萬一,白無華還是讓長平坐在屏風後聽著。
……
牢裏。葉映希啃著母親送來的紅燒排骨,聞著血腥味,扒了好幾碗飯,惹得旁邊的人不滿。
“唉,你這啥味道啊,聞著我想吐。嘔…”實在是混合起來的氣味太難聞,牢裏的犯人都捂著鼻子。
葉映希趕緊吃完,不然自己被影響了嘔出來怎麼辦。
“唉,兄弟,犯什麼事進來的?”葉映希吃飽喝足閑得無聊,竟然和“獄友”聊了起來。
“哥哥我可是踏早青。過幾天又是一條好漢。唉,我聽他們說,你殺人了?”那人也是無聊,倚臥在草垛上,翹著二郎腿,無所謂的道。
“小偷啊。那你可不能去偷東街第二個巷子口靠近皇宮的那戶人家哦。我呢沒有殺人,可是不代表我不會殺人。”
“行啊,交個朋友,東江藍蔡。”藍蔡道。
“你東江藍蔡?我還江東菜籃呢。你這名兒真是朗朗上口。嗬,有意思啊。本小姐,皇城葉映希。”葉映希被自己逗笑,鬱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葉府中人?你家在北街吧?東街第二個巷子口靠近皇宮的那兒是誰家?你沒騙我吧?我可不是死刑犯,我還能出去的,說不定以後還能遇到。”
“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兒?”葉映希問道。
“就是偷了你家的東西被送進來的。”
葉映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