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中毒的事情在民間流傳,不少人對於白無華有了微詞。
畢竟是在他的慶功宴上出的事。
葉映希在天外樓裏聽著這些人對他的“譴責”不免有些唏噓。
無稽之談。
葉映棠的命是保住了,可是還是不見好。葉映希有些鬱悶,要是能在這兒遇到個神醫多好。
想著想著,喝了酒,暈乎乎的。上了樓,想要休息一會兒。
葉映希是被吵醒的,醒來時周邊圍著一群人指指點點的,她還是有些蒙,頭還有些痛。
在做夢?
直到她一伸手摸到了一個東西。
她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緩緩的轉頭去,看到自己的手正摸著一具屍體。這時候她才看到,自己的手上,衣裳上,都是血跡斑斑。
葉映希沒有動身,身邊的人也不敢上前,直到大理寺的人來。
“沈少卿。你終於來了。”葉映希如釋重負,臉上笑嘻嘻的對著他說道。
沈越山,大理寺少卿,葉映希的狐朋狗友之一,為人豁達大方,時不時能爆點金幣,江沅的死黨。
“閉嘴。”沈越山大聲喊道,“葉二小姐,作為嫌疑人,和我們走一趟吧。”
葉映希癟癟嘴,但是也沒說什麼,任由他手下的人押著她去了大理寺。
門口圍著的人比在房間裏的還多。遠遠的,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白無華?
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葉映希沒殺人,葉家權勢大,和沈家又是故交,她不會有什麼大事,隻是想著沈越山能快點查出凶手,妹妹還在家裏等她呢。
大牢裏的腥臭味久久縈繞在葉映希的鼻子裏,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才傳來一陣聲響,葉映希站起身來,雙手環在牢門上,“查出什麼了?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沒查出什麼。先待著吧你。”
回應她的並不是沈越山的聲音,是有些蒼老的聲音。
“爹。你怎麼來了?”
“你還說。”葉父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女兒。”
造孽啊。
“你這次可是攤上大事了。死的是鴻臚寺卿的兒子,陳傑。雖然我知道你不會殺人,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牢裏長長記性。等凶手抓到了,再放你出來。”葉父生氣道。
“哦,也行吧。隨便你。”反正沈越山會給她加餐。
餓不著她就行了。
等她爹氣哄哄的走了,葉映希才問他什麼情況。
“陳傑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浪蕩子,說不定是那個女人給了她一刀呢。你說啊,這人怕是個練家子,一刀致命,直入心髒。”
“停停停。說重點。”葉映希不耐煩的打斷他道。
“我問了那些人,他們說你昨天喝醉了酒就上樓去了,當時沒有很多人在樓上,你醉了沒去三樓,隻在二樓找了個房間進去睡覺了。”
“那時候他已經死了。不然你早就醒了。”
別的不說,葉映希還真的能大半夜醒來看熱鬧。
哪怕是醉酒,也能迷迷糊糊的看。
“唉,你看見白無華了嗎?我走的時候好像看見他了。”葉映希好奇的問道。
“看見了。他還說,你不會是凶手。他看了傷口,說是個女人動的手。你說他就看看,就知道是男人女人殺人了?這麼厲害還當什麼將軍,要是我,我就當個神棍,招搖撞騙。”
“當將軍多威風啊。”葉映希感慨道。
“是威風,可是權勢大了,上麵的,可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