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升騰,八道門戶洞開,紫府勝景,儼然在望。
在那一刹那,感應到紫府禁碑的變化,接受到其主動傳入腦海中的駕馭之法後,眾人皆如張凡一般,激發了手中紫府禁碑。
先是一道紫光射出,激發紫氣,凝成門戶,隨後紫府禁碑也從眾人的手中電射而出,鑲嵌在了門戶上,恍若鎮門之用。
透過洞開的門戶,望見其中紫府州的風格,一行八人,皆是一喜。
這點喜色甚至還沒有完全綻放,便凝固在了臉上。
“轟轟~~~”
轟鳴聲中,紫氣變幻,本來如天門般宏偉的門戶,豁然收縮,頃刻之間,由百丈高低,縮成了不足一人高。
“快!”
“沒有中央神碑支持,紫府禁碑堅持不了多久。”
急促的聲音,是永夜所發,話音剛落,眾人剛剛循聲望去,便見他身化一道漆黑的光華,倏忽而過,投入到了縮小的門戶當中。
“砰!”
泡沫崩潰般,隨著永夜的進入,整個門戶瞬間消散,在最後一刻,眾人隻見得一點紫光,緊跟在永夜之後墮入了紫府州內。
念頭一轉,眾人便明白了過來,這次不進,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變數,興許紫府禁碑就被紫府州收回了也說不定。
哪裏還敢猶豫,紛紛電射而入。
張凡也不例外。
就是那愣神回望的功夫,紫府禁碑所開的門戶愈發的小了起來,當他進入的時候,幾乎是擦著洶湧而來的紫氣進入的。
這繚繞在紫府州上的紫氣,既然可以讓紫府州深藏海底無數年依然不受侵害;可以讓縱橫宇內的上古大神通者不得不乖乖循著紫府禁碑所開的門戶進入,就可見其恐怖了,張凡是一點親身體驗下的興趣都沒有。
轉瞬之間,紫府州外,再無一人,空蕩蕩隻有風氣流轉,慶祝著時隔無數年,紫府州重現天日的時刻。
在離這紫府州中心無限遠的所在,無數聲驚呼同時響起。
或為居住的島嶼瞬間被上浮的紫府州頂上了天;
或為飛行途中,腳下大海驟然間變幻大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或為遠遠望見,大片的陸地突兀地浮出海麵,滿臉的愕然……
……
紫府州,上古之時就已經陸沉消失的紫府州!
這個消息,如長了翅膀般,先是傳遍了附近海域,繼而向著無限遠的地方傳播開來,不到月餘的功夫,甚至遠在天邊的九州修士,都知道了紫府州重現人間的消息。
一時間,猶如沸騰了一般,不知道多少人來到紫府州所在百般折騰,始終不得其門而入,最終不得不頹然放棄。
這些都是後話了,在那個時候,張凡已經進入了無數年沒有外人踏足的紫府州中。
……
甫一通過那紫氣門戶,張凡頓覺不對,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包裹周身,好像通體都在瞬間變作了一道紫光,倏忽之間,無數距離跨越。
這力量的源頭,便是在穿過門戶後,緊隨他進入紫府州的紫府禁碑。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個時候的紫府禁碑,不僅僅不再是頑石一塊,反而宛如活了過來,有了自己的目標與意識,甚至還要連張凡一起裹走。
一掙,竟然不動!
恍若從神魂到肉體,盡數被紫府禁碑禁錮了一般。
張凡這一驚非同小可,幾乎是下意識地,一道五色神光射出,瞬間糾纏住了速度越來越快的紫府禁碑。
“刷!”
天下法寶,在五色神光之下,多不可逃,紫府禁碑,又何德何能可例外?
張凡這般做法,近乎本能,以他的性格,豈會將自己的生命,托付於一不屬於自己的法寶上?
這不是笑談嘛!
故而雖然他在出手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知道這紫府禁碑是想要將他帶到什麼地方去,卻還是繼續將神通施展完整。
“轟~”
一聲轟鳴,一道席卷無數距離的雲氣寸斷,其中紫色光華散去,惟有一個人影,托著陡然失去了所有力量的紫府禁碑,轟然而下。
控製了紫府禁碑之後,在下落的過程中,張凡才第一次見得了紫府州是什麼模樣。
遠處,數道紫色流光劃破天際,儼然流星墜落,分落各地,想來當是一同進入的紫衣等人;
稍近一點的地方,偌大的區域,通天的星光,似一處神州,永恒地沐浴在星輝之下;
腳下飛速放大的大地上,或近或遠,或大或小,無數的妖獸存在,驚鴻一瞥間,就感受到了無數股強大的氣息,儼然是妖獸的樂園。
“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