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醒來,四周無人,醫院裏死氣沉沉。

護士端著醫藥用具走了進來,開了燈。電視裏播發著晚間新聞,床頭上立著喝了一半的水晶玻璃杯。小雨問道:“我睡了多久?誰來過?”護士禮貌地回道:“兩天兩夜。哦,對了,前天有一個說你家屬的女人走進了你的病房然後照顧你。”

小雨聽著奇怪坐了起來。

護士微笑說:“嗬嗬,你剛醒,應該多休息一下。”小雨摸摸自己額頭上的血漬和手上散碎的斑駁變幹的血跡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一時傷悲。

電視裏播放著晚間新聞,大致內容是強奸未遂被判十年的犯罪嫌疑人因改過自新提前釋放,也就是說現在離小菲去世已經整整五年了。

窗外,殘破的星月將城市的夜勾劃地很美,淒美的燈火演繹歲月的滄桑;小菲的幾句話刺破黑暗的蒼穹輕緩地傳到小雨的耳朵裏,如泣如訴如絲如屢。

小雨拿出手機顯示電量不足正在關機。

中午,陽光毒辣辣的。空調房內,空調吹出絲絲冷氣,像無病**喘出的氣體,等待最後的毀滅。“程小雨,你的家人來看你了。”護士推來門笑著說。程媽買了很多東西急急忙忙地趕進來,一坐下就說:“小雨啊,這些年來我對不住你,是媽不好。你看,我給你買了很多東西。”小雨的眼瞥向別處。

程媽拉住小雨的手,小雨扯了幾下動彈不得就順從了,程媽親昵地說:“我包裏還有幾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這是我給你攢下的積蓄;這幾年生意不好,你爸的公司倒閉了,我很久沒見到他了,聽說他因偷竊公司的財產進了監獄。”小雨戲謔說:“喲,叫苦啊?”

程媽怕怕她的手背,心疼的說:“媽真的對不住你,你以後要好好活著。”

小雨回了,滾。

梁子從監獄裏出來後不再犯事,老實的當上工地上的工人,在一個星期來提升為包工頭。

這天,梁子聽說自己的妹妹小恬死得很慘後又聽說她的死跟程小雨有關,穿上西服準備和小雨到醫院與理論,碰巧在樓梯間遇到總是在電視上露麵的程媽便請她邀自己去小雨的病房探房。

程媽推開門,小雨已經穿好衣服下床打扮。梁子率先進門當場挑明話說:“程小雨,我妹怎麼回事?我告訴你,今天你不告訴你,我跟你沒完。”梁子抽出刀。程媽見狀,穩住梁子。

小雨說道:“他自找的。”

梁子抄刀過來,被程媽擋住。程媽說:“冷靜啊,我的小雨不會幹這種事,要不然警察會抓她的。”

梁子說:“警察,她就是一個警察,誰抓啊?”梁子氣絕,抄刀拚命衝過來。程媽尖叫,然後捂住肚子。

小雨驚訝,梁子第一次這樣慌了跑了。

程媽指著背包,然後昏倒。

小雨打開包,看見一張醫院緊急病單通知,清晰寫著癌症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