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病房前的靠椅上,沉默地坐著三個人。
紅燈滅,醫生出,小雨等三人跟上去。醫生對她們瞟了一眼說:“誰是程小雨?”小雨在一旁默不作聲。
香奈兒把小雨輕推,小雨立刻會意過來,說:“我是。”
醫生接著問:“誰是家屬?”
中間的那個女生示意一下。醫生對她說:“病人處於危險期,但是病人口中一直叫著“小雨”的名字。”醫生遲疑了一下,又接著說:“我相信這個人對他很重要,他能不能活就看他的意誌夠不夠堅強,而今晚就是度過危險期的時刻。你要做好他的精神支持。”
三人坐在座椅的時候,醫生走到走廊的一半又轉過來走向她們,三把黑閃閃像刷子一樣的眼睫毛齊刷刷地盯著醫生。醫生說:“對了,病人還說有一份信。”丟下這個話,醫生轉身離開,留下一大堆偽裝成問號的疑惑。
晚上,醫院的走廊空落落的,醫生走後,醫院就像隻剩下空虛的鬼城,而電燈裏的電流時刻在提醒著她們她們活在人間。
香奈兒看習慣了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不習慣空蕩蕩的感覺,甚至有點陰森森的感覺,便說:“我先回去吧。”小雨馬上打斷她,說:“你現在曉得怕了,當時拿刀出來那麼拚命怎麼現在就開始膽小了?”小雨朝左右看了一下,補充說:“你是不是怕。。。”小雨故作停頓,香奈兒眼中充滿恐懼說:“怕什麼啊?說啊。”小雨說:“沒什麼,嚇你的。”
中間的那個女孩冷冷地說:“無聊。”空氣中遊離的電子立刻被遏止。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三個女生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回去吧。”然而,中間的那個女生改口說:“不好吧。”香奈兒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兒,說:“醫生不是說,有一份信嗎?我們去找找。”小雨說:“到哪裏去找?”中間的那個女生說:“我知道。”
三人到了顧樂天的家,很快,中間的那個機智的女生破了他的保險箱的密碼,她心裏暗暗生氣想到,就知道你會用這個密碼。
信很無辜地被撕開,像女人一樣羞赧地露出粉紅色的信箋。香奈兒鄙視地說了一句:“拷,大男生用粉紅色的信箋寫信。”中間的那個女生默默嘀咕了一聲:“粉色代表真誠。”
信的提頭:致小雨
幾個人一下子被這個字眼愣住了。中間的那個女生把信給小雨,然後帶香奈兒走開。小雨展開信,信中寫到:小雨,我想你不弱於你對小菲的想念。還記得初中我們一起的生活嗎?那天我去你家,你說你有了我的孩子,我又憂又喜,你說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然後你又說我們分手吧,我跟你隻是玩玩,後來那個叫小菲的人二話不說拉走了你還倒水在我的車上,然後我很生氣飆車離開,最後車禍。。。整容。。。讀書。。。整容。。。寫信。。。聽別人說你上北政,然後我就死命地讀書再讀書,終於上了。進北政後,我改了名字,我年齡有點大,我請求老師要我多你一個年級,因為我早點想比你走。我可以看你每天在訓練場上你的倩影,我可以看到你和王小菲在學校牽手走的幸福生活,我可以看到你英姿颯爽的出現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你說,等待就是浪費青春,我的青春隻剩下等待,我知道總有一天我的生命會消失殆盡,而我對你的愛用青春來兌換我覺得很值,你說呢?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