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武媚又在另外幾個倒在地上的家夥身上插上了木刺，韓靈均又急忙開口：“他們還沒有死啊，這是……”
武憐露出一個甜甜地笑容：“他們都不是好東西，媚兒姐也要順便奪走他們體內的一魄，反正也死不了人，隻是他們以後要……”
武憐再不是一見生人，說起話來就膽怯的摸樣，此刻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小話嘮。
她不等韓靈均追問又繼續說道：“你知道嗎，人有三魂：陰魂、陽魂和原魂。我雖然是最初級的練魂師，但也可以吸收人體陰魂中的一部分力量。所以我現在要去提取他們的魂力了，也不知道他們醒來後會不會精神失常？有時間再陪你聊。”
韓靈均剛想有所行動，可他突然感覺兩腿發軟，又一次倒在了沙發上。
武憐眨著大眼睛，歡快地跑開了，“你剛才吸入媚兒姐姐的體香，又中了我的催眠術，就算你是武林高手也爬不起來了。”
韓靈均眼睜睜，看著兩個女孩坐在滿是鮮血的地板上，有一道紅色絲帶和幾股細小的紅線纏繞住武媚。還有許多銀白色的光點向武憐的眉心聚集。
這時韓靈均突然發現有許多紅絲竟然向自己遊來，而眼前又猛地一亮，數團光點已經湧入了自己的眉心，他頭腦一陣眩暈可同時又感覺到莫名的舒爽，眼前的一切似真似幻。
奇妙的感覺持續著，韓靈均恍惚中聽到嘩嘩的水聲。浴室的門敞開著，兩個女孩在衝洗身上的血汙。
朱忠的屍體已經變成了正常人的摸樣，看上去要比剛進來時要幹瘦許多，肚子上還插著紅酒瓶子。
韓靈均感到驚懼，那瓶子上可是有著他的指紋啊。
他想起身做些什麼，卻發現，有一條條的細絲在體內遊走，麻酥酥的過電一般讓他動彈不得。
兩個女孩從浴室中出來，武憐來到韓靈均身邊，做了幾個類似於藏傳佛教結印的手勢。
整間屋子仿佛變成了一池寧靜的湖水，而武憐則是在湖麵的正中，像一朵聖潔的白玉蓮花。她口中吐出幾個奇怪的音節，然後長出一口氣，“好了。你應該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忘了。”
而韓靈均毫無感覺，就看見武憐胸前的兩隻****在眼前輕輕搖晃。
兩個女孩穿好了衣服。武媚又套上了韓靈均的皮夾克，在鏡子前照來照去，似乎很滿意的樣子。武憐則是悄悄地跑回沙發，撅著小嘴用手指沾著血與酒的混合物在韓靈均的臉上畫了一個唇印，然後又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武媚的手中多出了一朵玫瑰，然後她把花放進了韓靈均的手裏。
“作為交換，你的衣服就送給我吧。”武媚拉著武憐，出了包廂。
韓靈均欲哭無淚，他想把衣服搶回來，可連一根手指也無法動彈。那夾克的兜裏可是有他做裝卸工辛辛苦苦賺到的三千元啊！
兩個保潔工推著小車，進了包廂。先是把朱忠的屍體裝了起來，再三兩下把屋子裏的血跡擦了個幹淨。也不知道他們往地上躺著的幾個人嘴裏塞了些什麼，又從小車裏拿出了幾個吸毒用的冰壺，擺在了茶幾上。
韓靈均看著那個保潔工麻利的動作，總是覺得這兩人似曾相識，但在哪見過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轉眼間一個偽造的吸毒現場就已經布置停當。
警察來了，帶隊的是個上過電視，譽為文明先進執法工作者的某位所長。幾位公子哥被抬上120，送進了醫院，韓靈均則是戴上了手銬，被人揪著頭發塞進了警車。
到了所裏，大過年的，警察叔叔們的心情倒也不錯。對著韓靈均拍拍打打又踹了兩腳，連審訊都省略了，把他直接關進了一間裝著鐵門的屋子。也不知道這是拘留，還是什麼……
房間大約二三十個平方，這時韓靈均已經恢複了正常，他一人踱著步子，觀察著這個限製了他人身自由的地方。角落裏除了一個散發著屎尿味道的塑料桶以外空無一物。
在牆角下韓靈均又發現了小半根木工畫線用的鉛筆，斑駁的牆麵上有幾行小字。他來了興趣，也不知是那位“閑人雅士”在此“登樓題詩，雕梁作賦。”
上麵寫：
“人在人上，
肉在肉下。
上上下下，
其樂無窮。”
他沉吟良久，評價是：此作從滿了陽光和激情，隱約間還散發著汗水的氣息，超脫了時代的局限性……起碼要比今年獲得魯迅文學獎的古體詩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