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女看起來應該是老板,不像難說話的樣子……,韓靈均自我安慰著。
“想要遺產的可不止我們兩個,他們說不定已經到了,還不快走。”
肖穆青也不等韓靈均答複,說完,隨即向著公路旁的一棟三層小樓走去。
韓靈均看了一眼左右,身旁的黑衣人都在惡狠狠地瞪著他,幾片飛雪襲來,他回望了一眼“落花人獨立”的“飛鴿”無奈地跟在後麵。
韓靈均被幾名黑衣人夾在中間走了上百步,到了小樓的院門前。就看到,前麵立著的一個牌子,上麵寫著“華光精神病院”。
大門是敞開的,也不見有保安值班。在不大的院子裏,赫然停著一輛軍用的直升飛機。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胖大嬸笑眯眯的,從有些破舊的樓門裏走了出來,也說著英語。“公子、小姐跟我來,其餘的閑人禁止入內。”
韓靈均一頭霧水,心理琢磨著,撞壞她的車,也不說怎麼賠,難道還要綁架勒索,不過怎麼看人家都是有錢人,應給不至於吧?
隨後看著笑眯眯的大嬸向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韓靈均也就跟在後麵,進了樓。
冬夜的淩晨很冷,走廊裏的燈光暗淡,兩側的房門都關著,白牆上有很多沒擦幹淨的塗鴉,像是在舉辦一場印象派畫展。韓靈均心想“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迷迷瞪瞪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怎麼在意。
韓靈均和肖穆青跟著胖大嬸,上了三層,進了一間客廳。
氣氛陡然一變,腳下的地麵從掉渣的水磨石,換成了擦得曾明瓦亮,照得見人影的紅木地板。頭頂的燈管,變成了有著五層蓮座,垂下一米多高的水晶吊燈。牆麵是西歐風格的壁毯,上麵卻掛滿了國畫:潑墨山水、工筆仕女樣樣俱全。屋子周圍擺了一圈仿古色調的真皮沙發,客廳正中卻當不當正不正的橫著一張羅漢床,一個瘦骨嶙峋的糟老頭兒正歪歪斜斜地靠在上麵。房間裏的一切都說不出的怪異。
旁側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俄羅斯大漢,他站起身向韓靈均二人迎了過來,看上去既豪爽又熱情。
“嗨!很高興看到見到你們!不知道你們是那一位叔伯家裏的弟弟妹妹?”
肖穆青似笑非笑地眨著大眼睛,“奧古斯特大哥,您來的真早啊!我還是不要自我介紹的好,俄羅斯有一半的黑手黨都與你們家族有關聯,我一想起來就很害怕!”
奧古斯特,笑了笑,無奈的攤了攤手,看起來很紳士。
韓靈均還是聽不懂他們說的是哪國鳥語,也學著大漢的樣子,微笑著攤了攤手。
羅漢床上的老人咳嗽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但嗓門很大,“在這裏我他媽的隻想聽中國話,不過你們能這麼快的找到這兒,還真讓我意外,都坐下吧。”
老人看見了韓靈均手上的箱子,渾濁的眼睛突然一亮,“啊茅台!由於身體原因醫生們都不讓我喝酒,這真XX的太沒天理了!其實少喝一點也無所謂……”
韓靈均無奈放下了箱子,撓了撓耳朵。老人看起來很高興,招了招手,讓韓靈均坐到自己身邊。
奧古斯特和肖穆青的臉色都不自覺變得有些古怪。
幾人沉默了片刻,奧古斯特先開了口,他換上了一嘴純正的東北方言。“爺爺,能到這嘎達(裏)找到您,不也是考試的先決條件嗎,既然他們還沒有來,應該也沒啥必要再等了。”
“是啊,是啊,爺爺……”肖穆青也應承著。
而這時的韓靈均剛一坐下,就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皮,連日來的加班熬夜讓他對除了睡覺以外的任何事情都喪失了興趣。
老人無聲的笑了笑,身體顫抖,仿佛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似的。“嗬嗬,真喜歡聽你們叫我爺爺啊,當年我從全世界各地收養了不少的小娃兒。聽說能活下來的現在混得都不錯,那些孩子應該不會隻派出你們三個人來找我吧,他們可都是一群徹頭徹尾混蛋啊。”
肖穆青和奧古斯特都一臉的嚴肅,眼前這個滿口髒話的老家夥,可是讓他們那權勢滔天的父親,既痛恨卻又十分害怕的大人物。不過具體都有什麼淵源,他們似乎還沒資格知道。
“額額,好吧,其餘的人,也許還在路上,也許都******完蛋了,那我們就不等了。”老人的聲變得有些尖利。
肖穆青和奧古斯特雖然不動聲色,但心跳和呼吸還是不自主的急促起來,暴漏了他們情緒上的波動。老人都看在眼裏,咧了咧幹癟沒牙的嘴,他又突然轉回頭看向身旁似乎在閉目養神的韓靈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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