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倒黴,我的人無心插柳,想盯黃家大爺,哪知裏頭人是他啊。”
祝景瀾隱去了清明和盤離,也隱去了豔麗的身份。
“要不要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讓他難堪?”李征問。
西陵王擺手:“再等一等。給太子留點臉麵。
如今左丞相的目的非常明顯,想讓女兒在父皇康健的時候,生出皇子。
他再毀了太子和我,讓他女兒做太後。
還是先讓太子和他鬥一鬥。
之前咱們讓左丞相糊弄,給了他不少助力,這次,我們把助力真正給太子。”
皇上年歲和龍體狀況擺在那裏,孩子哪裏是能生便生的,對此祝景瀾有不同看法:
“未必,如今再來生孩子,是不有些太晚?左丞相不會拿這做賭注。
況且,皇後娘娘一直把持後宮,輕易不會讓儷美人生下孩子。”
西陵王恍然:“景瀾意思,左丞相欺騙了我們,也蒙蔽了父皇?”
可他們放在太子身邊的人,已經打探到左丞相與太子不是一條心。
“下官也隻是猜測,左丞相那裏還是要多費些功夫。太子這裏,也該動一動。”祝景瀾道。
李征接話:“太子那裏,不用咱們。
魯國公府,梁家,陸家等太子得罪過的人,都想動他。
咱們還是把消息放給他們。
然後咱們隻管在榮西,坐收漁翁之利。”
西陵王糾正他:“什麼坐收漁翁之利,本王可是兢兢業業,一心想把容西治理好。”
李征奉承:“治理,治理。
不僅皇上誇讚西陵王,連朝中大臣都真心誇讚西陵王。
甚至如今,都有人誇讚我李征,走上正途。”
西陵王和祝景瀾哈哈大笑,“你的確走上正途了。”
李征歎道:“再不走正途,怕不是叫那工匠搶了風頭,也叫你祝景瀾的夫人搶了風頭。”
祝景瀾啐他:“我夫人可在家中養胎呢,還能搶你風頭?!”
李征撇著嘴:“養胎也沒耽誤工事進行,老祝真有你的,怎麼就能那麼縱容婦人。”
“我願意!”祝景瀾頗為理直氣壯。
那個想要獵奇新鮮的太子殿下,還以為自己玩的太過放縱,才讓那個戲子對自己“下手”,一怒之下打死了那個戲子,連伺候的下人都沒留。
自是其他情況都不清楚,除了遷怒黃家大爺。
回到宮裏,找自己專用太醫好好醫治,亦不敢聲張。
聽了太醫的話,在東宮裏好好休養。等著迎娶新的太子妃。
東宮裏,他的側妃和其他妾室,得知太子不適,不見任何人,也都不敢打擾他。
不知情的蘭側妃,是沒功夫去打擾太子殿下,她還在等二哥兒那邊的消息。
孩子是小,可背後的人不小啊,身邊伺候他的人不小啊,會為他爭一個前程的。
說來這個二哥兒也是可憐,明明比大哥聰明伶俐,但是因為親娘去的早,養在前太子妃殿裏。
便養的沒了自己的性子,整日看大哥臉色行事。
後來前太子妃沒了,他就被帶出去,住在大哥兒的殿裏。
沒在太子殿下眼前,真心待他的人就更少了。
如此這般,她便派了人,好好的心疼他。
隻要他能聽懂,疼他的人說話是何意,便知道何為“富貴險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