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瀟答道,隨即推門進去。
站在瀟麵前的是一位穿著白色合式裝的男子,長發有些隨意披散在後,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最重要的是當瀟看到他那一如既往的深邃眼眸時,心裏“咯噔”了一下,自己多少次想脫離月之宮家,是敗在了這雙眼睛的主人麵前,用瀟的話來形容就是,“此人是高人,惹不起也躲不起,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好遵命是條活路。”不過後麵一條,瀟幾乎從來都沒遵守過。
此人便是月之宮瀟唯一的親人----月之宮拓原。
在瀟的眼中,拓原大叔是他的克星,似乎自己怎麼算計逃跑,不出一個星期,最多一個星期,就會被抓回來。
想到這裏,瀟突然覺得自來也是個好大叔。
你見過一個快奔四的人了還有那麼好的膚質?你見過一個快奔四的人了精力還那麼旺盛?處理起月之宮家的事務來那是得心應手有條不紊,你見過一個快奔四的人了會無聊到耍自己的侄女玩嗎?種種跡象表明,月之宮拓原是個深不可測且極其麻煩的對手。
一個有著美豔皮囊,內心腹黑的絕版“大叔”
瀟老早就想把他往街上一丟然後讓那些饑渴的大媽姑娘們揩一把油,嘖嘖,想想看,那是怎樣的“禍害”啊~
“瀟,你的事務處理好了嗎?有心思到我這裏閑逛。”月之宮拓原拿起桌上的茶杯,小撮了一口。相當的悠閑。
“大叔,我想知道父親死的那一天家族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瀟的問題讓月之宮拓原明顯的愣了一下,她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月之宮拓海與月之宮千代的死狀,但也隻有一瞬間。隨即對著窗外歎了一口氣,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那隻是一場意外。”
“大叔,我不相信,父親明明。。。”瀟說到這裏停了下來,該不該告訴大叔卷軸的事呢?瀟現在在考慮這個問題。
“可以了,瀟,你想要了解的,你以後自然會明白,族裏的規矩你是懂得,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驚訝!席卷而來的是暴風雨一般的驚訝,月之宮拓原的這句話等同於是放逐嗎?還是一開始他就知道瀟在想什麼?
“大叔。。。”瀟似乎還想說什麼。
“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月之宮拓原淡然的走到窗前靜靜的望著窗外。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我明白了。”輕歎一般,瀟起身站立朝玄關走去,推開門。
“理人?!”
“你怎麼會在這裏?”瀟很驚訝,難道剛剛他和拓原大叔對話都給他聽到了嗎?
“瀟,你真的準備離開?”很顯然,月之宮理人確實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現在他低著頭,黑色且細碎的劉海將他的眼睛遮了個嚴實。
“嗯,我有一定要弄清楚的事情!”
“所以,理人。。。”
“你不必說了,瀟,我知道的,所以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
“不必了,我們的婚約隻是一場交易罷了,盡快忘了我吧。”
“為什麼這麼說?”理人有些激動地看著月之宮瀟。
“拓原大叔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我要離開的話就代表著我和月之宮家沒有一點關係,那麼這既然是我的選擇,也正合我意。”
“什麼選擇!難道聯係我們的就隻有這可有可無的婚約嗎,我們不是朋友嗎?”
“你是我的朋友!永遠都是!”
“那為什麼你還要離開?”
“我說了我有我想要做的事情,對不起,理人。”
“。。。別說了,瀟。”
“理人。。”
“瀟,不管怎樣,我都會等著你的。”月之宮理人清淺溫潤的眼眸就這麼看著瀟。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停頓了一會兒,他道。
“嗯。”瀟點點頭
這是一種酸酸的味道,但還有一點甜在裏麵,分別隻是為了更好的見麵。
當瀟從遠處望著月之宮家時,曾經多少次從這條路偷離開家,可是今天在走這條路,卻是不一樣的味道了。
窗邊,月之宮拓原終於拉下窗簾,眉目微皺,眸色越發凜冽和深邃。
“最終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