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開始想如何招待這個不聽話的小貓咪了。
“我不要人。”葉痕看了男人一眼,低頭看著範思思開口問道:“你真想出去?”
這裏人,隨便是誰,得到的東西可比賣酒賺的多的多了。
而且這裏向來做的是你情我願,來了的人不可能基本不會說反悔的,葉痕被範思思抓住的瞬間,還以為這是新想出的吸引注意的法子。
是不是看她葉痕是個新麵孔,想騙。
“嗯嗯,我想出去。”一見自己的求救有效,範思思忙不迭點頭。
看她這個樣子,不像演戲,葉痕好一會才俯身抓住了她的後衣領,將人拽了起來站好。
坦然的對上了男人的目光,葉痕紅唇輕啟:“這人我要了。”
男人臉側的咬肌咬緊了一瞬,變臉一般朝範思思眯著眼,笑著說道:“你可得好好服侍葉總。”
接受到男人底下的惡意,範思思瑟縮身子,不敢對視,跟著葉痕走了出去。
打開門的時候,她看見門外守著的兩個大漢。
絕地逃生的感覺讓她走出了視線後,腿軟的差點跪倒在地,靠著牆才站穩。
她現在內心既有逃出來的慶幸,但更多的是無力。
這裏她不敢再待下去了,可預支的工資都交了醫藥費,就算還清,下個月的怎麼辦?
她這麼短時間怎麼湊齊那些錢?
“後悔了?”葉痕轉身,看著她臉上變幻的表情,問道。
“不,不是的。”範思思看著麵前的女人,搖了搖頭。
“那你這是什麼表情?”葉痕捏著她的臉被迫仰起,冰冷的話從嘴裏蹦出:“我從你的臉上分明看見你在對走出來這件事後悔。”
幾乎是羞辱的話,但範思思沒在她身上感覺到壓迫感,上了膽子拍開了葉痕的手,“才不是。”
“隻是因為這是……我目前能找的最能賺錢的工作了。”
反抗的動作讓葉痕稍微對她有了意思,想著之後沒什麼事,她有了閑心逗弄人。
從包裏拿出的煙盒,葉痕抖出一根,夾在手中靠著牆,不緊不慢地問:“為什麼要錢?”
她姿態散漫,臂彎上掛著包包和外套,睨過來的眼神漫不經心。
範思思在這個眼神中不受控製的講出了自己的事。
“這麼說,這是你第一次進入那裏?”葉痕聽完後,問道。
“……嗯。”範思思應道。
“嗬。”一聲輕笑從葉痕嘴裏發出,範思思還以為自己被嘲笑,卻發現葉痕朝她丟過來一個東西。
她下意識的接住,發現是個玫瑰燙金的打火機。
還是那幅聽故事的慵懶樣,葉痕朝她晃了一下自己手上一直沒點上的香煙。
“不給我點上?”
範思思愣愣地照做,不明白她的意思。
紅色的火星越來越亮,葉痕吐出嘴裏的煙,範思思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卻感覺到葉痕俯身而來的動作。
胸上的工作牌被白皙的手拿在手中,範思思聞著麵前人身上好聞的香味,動都不敢動。
看清後的葉痕站直了身子,恢複了範思思在包廂裏見到她時的氣勢。
在範思思的愣神中,葉痕隻丟下一句:“如果你想繼續在這裏待的話,也可以,放心,這次沒人能為難你做不願意的事。”
她做事毫無可找尋的邏輯,明明上一秒還可以耐心傾聽,下一秒說走就走,就丟下了一句霸道的話。
神奇的是,第二天她來準備去辭職的時候,那負責人對她殷勤的嘴臉,還跟她道歉了昨天的辦事不周,並承諾之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這一番話,堵住了她還沒說出口的辭職話,範思思才發現,葉痕沒有騙她。
思考了很久,範思思還是決定再做一段時間看看。
第二次見麵是葉痕同她朋友來的時候。
那時候領班還特意來通知,讓她去。
雖有點害怕又會見到上次的場麵,但承了葉痕的幫忙,隻能硬著頭皮上。
幸好的是這次不同於上次,裏麵的人看起來正常很多,而且看起來和葉痕很熟的樣子,幾人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途中範思思明顯看到葉痕看見她的時候,眉毛一挑,很意外的表情。
看來是那些人自作主張了,人家葉痕根本沒想找她。
第二次見麵後有個卷發男生私下找到了範思思,她看著這人,想起自己在葉痕的包廂裏見過他。
方非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睛眯著笑,像狐狸一樣,“聽說葉痕姐很喜歡你?”
他並未口出惡言,卻也實在的敲打了一番範思思,最後才走了。
第三次見麵的範思思隻能依著他的指令,勾搭葉痕。
據說葉痕最討厭不知分寸的過度親密。
最後就如他所預料的那般,被葉痕趕了下去。
直到現在範思思還記得那天葉痕看向她時,不耐煩的眼神。
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