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母子好不容易相見，何必那麼生疏。”
星雲隻得聽話的站直了身子。
齊妃轉身走了回去，摸著桌邊，看著屋內的環境，問道：“這些日子你都是在這裏住嗎？”
“……嗯。”
“那就好。”齊妃柔聲說道：“這也方便了許多。”
方便？如何方便？
似想到什麼，星雲猛地跪了下去，“還請母妃高抬貴手，饒——”
“你想說饒命？饒什麼，饒誰？”齊妃眉頭一皺，打斷了她的話，問道。
“母妃，她……她就是一個村婦，什麼都不知道，不會壞事的！”
“不會壞事？”齊妃不怒反笑，“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壞事？本宮能找到這裏，你以為其他人就找不到？”
收到手下的調查的時候，她簡直快被氣死。
穿女裝，還和一個身份低微的女人關係不淺，絲毫沒有想回來的心，耽於享樂。
一點出息都沒有！
齊妃的反問，讓星雲一時間啞口無言，她低下頭盯著地麵，捏緊了拳頭，許久才開口。
“我們可以——”
“你想讓本宮幫你？”知女莫如母的齊妃一看星雲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隨即開口問道。
“……”星雲跪著不語，顯然被齊妃說中了心。
身後的侍女將凳子拉開，齊妃坐了下來，她把玩著桌上的茶杯，好一會才說道：“……星雲，你變了好多。”
“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省去了‘本宮’的自稱，用‘我’代替，卻絲毫沒讓星雲感受到一點好相處。
“從小養你的宋姑姑死的時候你有沒有一點不舍，傷心？”
“好奇怪啊，她和你相處的時間同其他人來說遠遠不可比擬，怎麼我從來沒見你為其他人求情。”
“她對你來說，很特別嗎？”
她聲音聽起來輕聲細語，溫柔似水，卻讓星雲汗毛直豎，額上蓄起了汗珠。
“不，不是。”星雲看著她，焦急又吞吞吐吐地解釋道：“她性格淳樸，對兒臣又好，實在不忍心罷了。”
“不忍心？”仿佛聽見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齊妃掩嘴笑了出聲。
“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明知會發生什麼還選擇待在這裏嗎？”
“……”
“難道一開始你不是把她當成可以利用的工具人嗎？”
被當做避難的棲身之所，還擔有朝夕相處中發現星雲真實性別後被滅口的風險。
其他人可以說看她長的像女孩而主觀認錯，畢竟平日星雲穿著就像男孩，也沒開口說過自己是女孩，但相處之人會不知曉？
看見那件女裝的時候，齊妃就知道葉痕一定發現了什麼。
因為星雲不可能去買這個衣服。
“……我……”被戳中的星雲，仿佛被抽走了魂，什麼也說不來。
最怕的還是來了。
所以才說怕被葉痕厭惡，討厭……
知道自己掏心掏肺對待的人一開始的接近就是不安好心，那就得多惡心和失望啊。
“是什麼改變你的想法？”如同沒看見星雲失魂落魄的樣子一般，齊妃問道。
“他們跟我說你和她關係不一般，這事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