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她也就曾經跟胡掌櫃提了一嘴,當時說得更粗略些。
淩歡瓷:“——!”
!。
淩歡瓷“——!!”
!。
淩歡瓷:“——!!!”
!。
淩歡瓷不理解,甚至備受震驚。
她忍不住破口大罵:“不是,你姐姐是不是有毛病?不對,是那個姓莫的,他是不是眼睛瞎了?你這樣好,放著你不要,偏要去吃個爛柚子?”
薑映梨:“……”短短的功夫,你怎麼連綽號都想好了!
不過,爛柚子……怎麼說呢,竟然無法反駁。
淩歡瓷激動地爬起來,“上回攔著你的那個人就是爛柚子對不對?我說當時怎麼你不搭理她,而且她說話還怪裏怪氣的,跟京都那些人一模一樣的,聽得人恁不舒服!”
“你怎麼不早生說!不然,我高低給你找個場子!我跟你說,之前在京都,她們成天陰陽怪氣我,我就沒待怕的。就那個勞什子郡主,仗著自己娘是公主,當時給我臉子看,還把我坑下水!”
“我直接就把她踹下去跟魚為伴了,還給她糊了一嘴泥!哼,我拿著劍跟那些男人打架時,她還在奶娘懷裏打滾呢,我能便宜她們!”
“你是沒瞧見她哭得多慘,嘖嘖!”
說到自己的豐功偉績,她就神采飛揚。
薑映梨縮了縮脖子,眼巴巴地望著她:“冷。”
淩歡瓷動作一僵,慢慢吞吞地躺回來,蓋好被褥。
“還冷嗎?”
薑映梨搖搖頭,眨了眨眼,好奇道,“後來呢?淩將軍沒說什麼?”
淩歡瓷心虛地眼神遊移:“……我爹能說什麼,當然是誇我了。”
就是摁著她揍了一頓屁股。
不過,到底她是大姑娘,不是她爹親自動手的,是找了軍營裏的女將。
然後還壓著她去給那位郡主送了賠禮道歉,雖然那位郡主看到她就被嚇病了,又是二話了。
“反正,以後你受了委屈,就說出來,你不會打架,就讓我來。”
薑映梨笑了笑,心裏暖融融的,她沒應聲,隻是慢慢問了句話:“阿瓷,你知道對於一個人來說,最致命的打擊是什麼嗎?”
“什麼?”
“不是讓她受點皮肉之苦。”薑映梨想起之前有次與寧老太太談到薑青柚的話題時,對方說過的話。
“讓一個喪失生存的希望,才是最致命的。敲碎她的脊椎,摧毀她的信念,奪走她最重要的東西,讓她一無所有。”
想了想,薑映梨舉了個例子,“譬如,讓一個忠君愛國,抵禦外敵的將軍,發現自己才是敵國人,再被君王兄弟背刺。”
淩歡瓷打了個寒噤,顫了顫:“……這未免太可怕了吧?”
薑映梨笑了笑,望了她一眼。
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她想起那時寧老太太的表情在火光裏很是平靜,猶如沉寂的深淵,讓人光是看著就生寒。
不過,她並否認這種殺人誅心的所為。
而她會為原主報仇的。
“那咱們不聊這個了。”
淩歡瓷雖然驕蠻,但骨子裏還是很善良的,所以薑映梨不想跟她講這些。
淩歡瓷懨懨點頭,心裏負罪感一減,她突然又起了八卦的心思,湊近了些,期期艾艾問道:“你就是因為他的臉才不反對替嫁的嗎?”
薑映梨:“……也不是。”
主要是嫁人能省略很多麻煩。
“我看你對你相公挺好的。”淩歡瓷再不濟也察覺出薑映梨和沈雋意之間的疏離,“為何你們不同房?”
哪家成親的夫妻是分房睡的!
薑映梨:“……這不是為了跟你睡嘛?”
“你別搪塞我。”
薑映梨自不好說跟沈雋意之間的約定,隻含糊道:“他腿受傷了。”
“就因為這樣?你該不會是不喜歡吧”
薑映梨眼前浮現沈雋意那張俊美無暇的臉:“……喜歡。”
誰能拒絕美少年呢!
“他的臉是真好看。”
淩歡瓷本來有些吃味,聞言,她想了想,無法反駁。